禇英的爽快让良臣一时滞住,“呃,这个…那大贝勒可知曹孟德是何人?”
禇英的反应仍是摇头。
这让良臣有些抓狂了,敢情那龚正陆光顾着教奴尔哈赤这个学生了,半点都没教禇英这个徒孙啊。
曹孟德都不知道啊,丧尽天良,这位的嗜好可是后世多少人羡慕的存在啊…
三大主人公,禇英一个都不认识,有关嫡庶之争的瞎话如何说起呢?
万水千山只等闲,尔今无奈从头越啊。
良臣重新审视起对面的广略大贝勒了,他决定从头说起。得亏他前世是个写网络的,知道如何抓住要点,如何快进,如何铺垫,如何高潮。于是,一篇精彩绝伦的三国故事在他的绘声绘色演义下,以一幅极其阴暗的兄弟相残、内宫争斗的面貌呈现在了禇英的眼前。
“……袁绍乃长子,名声极好,是而有许多人支持于他。然袁术是嫡长子,于袁家有继承之权,二人身份不同早已注定结局。”
天花乱坠说了一通,良臣口也渴了,顺手就拿起茶碗喝了一口,尔后继续道:“这兄弟二人打小时候就明争暗斗,话说十八路诸侯酸枣会盟共讨董卓之时,那袁术为钱粮后勤总管,而袁绍却为督领诸侯之盟主。为何如此?为何那嫡长子袁术反不得为盟主,庶出的袁绍却能得诸侯拥戴呢?….大贝勒可曾想过此中原因?”
一个好老师,不应该光顾着自己讲,光顾着把自己的想法灌输给学生,而是应该和学生进行有趣的互动,把呆板的东西讲的有趣,使学生对故事产生兴趣,进而对老师产生好感。
能够这样做的老师,才是好老师。
良臣觉得自己是可以做一个好老师的,因为,他可不希望朱由校个鼻涕虫被孙承宗拐跑。
一个问题就这么抛给了禇英。
“许是袁绍才能高出袁术。”禇英的语气有些不确定,因为,魏副使先前的所讲的故事让他产生了联想。而这个联想,却恰恰是他最不愿意去想的。
或许,禇英都没意识到,他对魏良臣的印象从汉人崽子变成了魏副使。
“袁绍才能高出袁术乃是外人言,事实上谁也不比谁强。若袁绍强,何以输给了曹孟德,又何以连自家之事都处理不好,以致好大的基业拱手叫曹孟德得了去呢。”良臣轻咳一嗓子,摇了摇头,“其实,才能并不是关键,关键在于那袁绍会造势。”
“造势?”禇英有所疑惑,这个词他没听说过。
良臣笑了笑,解释给禇英听:“所谓造势,就是让别人给自己说好话。”
“唔…”
禇英点了点头,“造势”二字可是说到他的心坎里了。想那额亦都、何和理他们为何总在阿玛那里说代善的好话,岂不就是代善在请他们造势么。
如果自己是魏副使所说的袁术,二弟代善则是那个袁绍,那将来?…
禇英右手的食指下意识的抖动了一下。
代入感是个极其微妙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