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铎想着人不来,那从上海县请来的姑娘自是要送回去,于是就准备叫人安排这事。不想魏公公却把他叫到一边,示意晚上要听人姑娘唱个曲子。
“来都来了,这钱总不能白花吧?晚上叫大伙都来,热闹一下。”魏公公说的很是淡然,似乎他老人家真的不舍得把钱白扔水里。
“属下明白!”
郑铎深知魏公公有某方面的特殊爱好,于是提议是不是派人将南都的二位夫人给接过来,以解公公思念之情。
“这个嘛…咱家身负皇命,特区及海军二事只压得咱家喘不过气来,哪里还顾得上二位夫人呢。汉朝的冠军侯曾说过,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咱家这里是皇差一日不办好,便一日不为男女私情,要不然对不住皇爷,也对不住这特区和海军上下……”
说到这里,魏公公脸上露出些许凝重之色,目光坚定的看向远处正在搭建特区边界栅栏的民工们。
许久,他老人家突然扭头吩咐郑铎:“你明天就派人把二位夫人接来,咱家想着走之前有些事情得和二位夫人交待下,要不然心里也不好受。”
“是,是。”
魏公公说话前言和后语经常不搭,好在郑铎跟在身边日久,对此见怪不怪。
魏公公满意的笑了笑,继续策马缓缓向前,问郑铎:“对了,那个上海的毛县令有没有来找过咱家的麻烦?”
这说的是上海知县毛一鹭,也就是未来的应天巡抚,二叔的另一个干儿子。前番魏公公大闹的赌场据说就有这位毛知县的份子。
“毛一鹭哪敢来挼公公的虎须。”郑铎轻蔑一笑,“这上海县不但不敢来找公公的麻烦,倒还派人给公公送来了五千两银子,说是公公赢的。”
魏公公嘿嘿一声:“咱家赢的可不止这点。”
“上海县怕手头也紧。”郑铎轻笑一声,“这位知道公公惹不得,才来示好的。”
“倒是个明白人。”
魏公公笑着点了点头,“毛某比嘉定、华亭、昆山、奉贤、南江这几县要懂事的多,咱家日后可是他们的邻居,这邻里关系不处好了,这日子还怎生过法。”
“公公放心,嘉定和华亭几县若再敢刁难我们的人,属下就带兵去问个明白。”
“是要问明白,咱家是真金白银采办,又不是买东西不给钱。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魏公公说完这句,想到什么,忙对跟在身后临时充为“书办”的原吴淞水营管钱粮的库大使赵新全道:“这话记下,回头刊在咱家的文集中。”
“是,公公。”
赵新全连忙将魏公公所说记在心中,不敢忘了。
“圣人说,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温故方能知新,唯日日反省,才能将事做好。”魏公公抬头看眼前这方圆数十里地,很是感慨,“此地是宝山,咱家要治好这宝山,只能日日进步才行。”
众人只道魏公公说的宝山乃指这海事特区所在,按魏公公的说法,这海事特区将来不就是流金流银的宝山么。
却不知,魏公公这宝山另有含义,他脚下这块地几百年后真个就叫宝山。
感慨过后,魏公公一勒马缰,对左右道:“走,去会会那几个青皮,咱家还指着他们替咱拉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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