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晓东说着低下头,双眉紧皱,又掏出烟点着了抽了起来。
陈楚笑了:“邵晓东,不好意思,咱没那个深交,出来混的要还不假,但咱的交情还没到过命的份上,再说了,有人要弄你,你跟他死磕啊!你干不过他,我帮你报仇算咋回事?我又没那个义务,也没那两下子。”
陈楚呵呵笑了几声,心想老子又不是傻逼,他说完转身便要走。
“哎,楚兄弟,你等会,现在咱俩是拴在一条绳上的,不仅是你跟我,还有季扬咱多拴在一条绳上了……”
“啥?”陈楚一愣,旋即回过身,看着邵晓东,一副的不解:“邵晓东,我告诉你,我最烦说话遮遮掩掩的,不仅我烦这样的人,就是金星和季扬也烦,你有话就痛快说,想干架,也痛快说,别墨迹!”
“好吧……”邵晓东爬上土坡,看了看两方人都未动,四周空旷能看出几十里,袅无人烟,邵晓东这才放心了,但还是支支吾吾的说:“楚兄弟,有人要害季扬……”
“嗯……谁?”陈楚心里震惊,但还是沉住了气,他毕竟经历过了一些事儿,不像以前那样毛手毛脚的了,如果是几个月前,他现在可能就咋呼起来了。
邵晓东看着陈楚的表现,点点头,随后说:“就是上次让我绑季小桃的人,季扬上次其实也没怎么打我,但是我感觉他够意思,就告诉他了,季扬还说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可能,可能你也不知道。”
“快点说,那人谁?”
“尹胖子……”邵晓东说完,身体一颤,随后说:“陈楚,我小命现在攥你手里了,这话你千万别说出去啊!”
“呼……”陈楚长出一口气:“尹胖子?他害季扬干啥?”
邵晓东手搓了把脸,低低的声音说:“昨天季扬出事儿了,你,你可能不知道吧,季扬为救一个女的,把马猴子手下人给捅了,捅了三个,现在警察都在破案呢,但马猴子不报案,他想私了,私了就是弄死季扬,季扬捅的人有一个是马猴子的侄儿。”
邵晓东缓了口气继续说:“上次让我抓季小桃的就是尹胖子手下的曲九,曲九让老疤给我打的电话,我也不知道尹胖子抓季小桃干啥?难道还是稀罕季小桃?后来明白了,就是想弄季扬,尹胖子的事儿季扬知道的太多了,不保险,不过那事儿我没办成,这回,马猴子在搜季扬下落,尹胖子也在搜,让人联系季扬说跟保护他,然后干掉季扬,这样季扬手下那帮散伙的兄弟就能替他报仇,跟马猴子打的乱糟糟的时候,尹胖子再出手……”
陈楚听完,脑袋嗡嗡的,他一时间也蒙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好,自己又能怎么办?
他看了看邵晓东问:“你咋知道的?”
“唉……楚兄弟,我别的能耐没有,但拉皮条不是牛逼么,手下什么人都有,最尿性的就是有一帮小姐,瀚城一半的小姐都是我的人,昨天有个小姐让尹胖子手下的人糙,而且还玩双飞,两个男的轮班糙两个女的,而且都喝多了,糙到大半夜,边糙小姐,边唠嗑说出来的……”
邵晓东郁闷的抚了抚头发又说:“昨天晚上玩了我小姐那么长时间,还几把没给多少钱,我想领人去了,幸亏让严子探了探路,一看认识是尹胖子手下的人,忙撤回来了。”
陈楚又问:“那两个小姐呢?”
“我靠!我敢留啊?今天早上送上长途汽车了一人给她们一千块钱,说以后别来瀚城了,这事儿要是泄露出去,她们也玩完……楚兄弟,别的不敢说,就是瀚城这点破事,没有我不知道的,公安局长媳妇的裤衩啥色我都知道……”
“行了!”陈楚皱了皱眉,他琢磨了一下,这事儿不能让金星知道,那人脾气太暴了,容易惹事儿,不过得赶紧跟季扬说这事儿。
“楚兄弟,上回抓季小桃是我办的,我感觉尹胖子弄完季扬就是我了,不然让季扬以前手下那帮兄弟知道这事儿,也得跟尹胖子拼命!”
“嗯……我知道了,你让我想想,对了,你告诉我这事儿,带这么多人来干啥?”
“我……我是来打架的啊?”邵晓东眨眨眼,随后忙又补充说:“但,但不是和你打架的,咱现在是拴在一条绳上的俩蚂蚱了,咱应该是一伙儿的,尹胖子手下人命不下十多条了,还有微冲,道上的人都知道……那个,那个我今天是和小柳庄的一个杀猪的打架,麻痹的,跟抢劫似的,在集上强买强卖拉走了人家养猪的好几十头猪,那养猪的老头儿都气病了,找派出所根本不好使,也没证据,那养猪的儿子就找到我了,说不在乎钱,就要这口气!”
“哦!我糙!还有这几把事儿!”陈楚嘀咕了一句。
“是啊,啥事儿都有,那养猪老头儿的儿子说多找人,要的就是出气,那养猪的听说也是个村里的混子,哥们兄弟一帮,亲戚也不少,我这才划拉四十来人,养猪的一人给一百,我给他们每人五十……”
陈楚一拍脑袋,心想邵晓东这犊子就是脑袋够用,你看人家这钱来的多容易,张罗一帮人,一人就赚五十,感觉尹胖子要动他,他第一个找到自己,什么一根绳上的蚂蚱,这小子就是找挡箭牌的,不过季扬的事儿不能小看了,这件事儿的真实度很大。
邵晓东这时没来由的又说了一句:“楚兄弟,一会儿我忙完了,带你去看一个妞儿咋样?绝对好看,那小屁股,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