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七 你对奇丽的熟练度为零!换人!(2 / 2)

“噢……”

奇丽浑浑噩噩的应着,此时的境况有些像跟魔女合体,置身狭窄的心灵空间。

努力挪动着位置,让另一个稍微娇小一些的灵体转到前面,正好置于怀中。

小红帽又道:“抱紧了!跟上我的意念,绝对不准偏开!”

奇丽依言而行,这样的感觉真是……太奇怪了。

培罗化作的石巨人又一拳捣下,看这势头,足以将嵌在石板地面的奇丽砸成肉酱。

淡金圣光喷涌,“奇丽”伸手,自头盔里发出模糊低喝:“律令:震慑!”

石拳一震,竟被小小的手掌稳稳托住。

淡金光芒自手掌中溢出,再渗入石拳中,逼出了点点幽蓝光芒。

石巨人发出不知道是愤怒还是畏惧的吼声,散出的蓝光又吸了回去。

“律令……这头盔真碍事!”

摩托车头盔化作围巾,黑发飘洒,露出清丽面容,“奇丽”脆声呼喝:“律令:束缚!”

蓝光的回流骤然而止,石巨人的身体也僵了一下。虽然马上恢复了行动,可跟“奇丽”接触的那只手臂,却怎么也动不了。

淡金圣光急速涌入,片刻间就渗透到整只手臂,原本皮肤上亮着蓝光的符文,个个变成金光,再悄然融解。

轰炸爆鸣,整只手臂炸成块块碎石,石巨人咚咚倒退了好几步。

看着一跃而起,高举光剑的身影,培罗尖叫:“女的——!?”

………………

条条由海水构成的巨蛇在头话的机会稍稍回复一下,解决掉他们,去跟老爷汇合。

“培罗老爷可舍不得杀死你们的主人,他会慢慢的享用”,黛比说:“你们身手还不错,早点投降的话,老爷高兴了还会帮你们解除灵魂缔约。”

波比吐了口唾沫:“灵魂契约?呸!”

芬恩说:“在你这种当惯了奴隶的人眼里,凡人只有主人和奴隶两种身份吗?”

黛比讥讽道:“你就是那个芬恩?一直泡在乔茜身边,就是你让她退缩的吧?她可是你害死的哦。”

“是的,她是我害死的”,芬恩叹道:“我应该卸了她的关节,绑上禁制绳索藏起来,她就不会被你的老爷当作出气的茶杯,随手就砸了,下次我会注意。话说回来,你的老爷,以前肯定砸过不少茶杯。”

他反问道:“你呢,就没担心过自己也是茶杯?”

“小家伙”,黛比用长者教导年轻人的语气说:“我活了快两百岁,吃过的……”

芬恩打断了她,用怜悯的语气说:“从来没担心过?或者是你忘了?”

黛比心神一晃,刚才挨了好几下冰矛和长鞭,心头既刺痛又清灵,埋在心底深处的记忆也被翻腾起来了。

担心?怎么会不担心?刚被家族买来的时候,身体都被撕裂了,还在担心自己声音不够甜姿势不够到位,会像一起买来的那个姐妹一样,被晨星搅拌内脏,活活痛死。

但这没有意义,每一任族长老爷都是她的主人,是她的神祇,她的命就在老爷……们的手中。

芬恩唏嘘的道:“之前就算是你,只要向往自由,虽然老了点,我一样会救的,就是没办法把你当妹妹了。”

莫名的怒火在心中燃起,黛比忽然觉得这两个人,还有那个公爵,总之这帮人令她无比憎恨,比压在心底里一百多年,对卖掉她的族长的憎恨还要强烈!

解放奴隶?没有压迫?

不,没有这样的世界!

如果真的有,为什么要在我快变老,我已经完全没有机会的时候,才会出现?

那个乔茜,差点就成功了啊,成功了的话,会羡慕她吧。

失神的瞬间,波比和芬恩动了。

黛比冷哼一声,上百年培养出来的直觉反应将杂念一刀斩尽,全心投入到她该做的事情里。

这两人的正面很难攻破,如果触手攻击侧面,会暴露自己,被他们那怪异的心灵攻击打中。

黛比的魔法触手挥舞晃动,身影藏在触手后面飘忽不定。两个堡垒撑起盾牌,用长剑抵挡蛇群般的触手。

那个芬恩,右腿断了,右侧是个空档……

黛比驱使大部分触手转攻波比,身影由触手拖曳着,猛然出现在芬恩的右侧。

芬恩随着她的行动转身,却来不及了,刺剑透入他的右胸,接下来的流程该是刺剑变成触手,直接捣烂他的心脏。

芬恩不仅没有后退躲避,反而直接扑了上来,让刺剑穿透身体。

他瞪着血红的双眼,抱向黛比,嘴里大喊:“波比——!”

黛比正要让触手把自己跟这个家伙分开,两股猛烈的震荡合为一股,在她的心底同时炸开。

心中一痛,身体一软,她被芬恩结结实实抱住。

该死!这是圈套!

黛比大惊,这个芬恩竟然是把他自己当成鱼饵,引诱她攻击这一侧。

还好,上百年的魔法触手专精,让她的身体也成了触手,这可是她的底牌。

黛比的身体骤然软化,拉长。

眼见她要变成触手滑脱出去,芬恩低头张嘴,咬住了什么。

半精灵少女痛呼出声,变化骤止,恢复了正常的身形。

耽搁的这一刹那,波比已经到了。

附着荆棘神力的魔钢剑触及脖颈,黛比两眼圆瞪,尖耳朵高高竖起。

长剑自脖颈斜上,从脑袋一侧透出,黛比软在了芬恩怀里,肩头那些飘舞的触手枯萎成一条条怪异的半透明物,很像蛇褪下的皮。

芬恩和波比呆呆立着,剧烈喘息。

许久后,波比说:“你还抱着干嘛?对死的二百岁老太婆也有兴趣?”

尸体丢在地上,胸口一侧血肉模糊。

波比盯着芬恩的嘴,担心的道:“你不会在嚼吧?”

芬恩呸的吐出那块肉,扶着膝盖吐了。

两人草草包扎了伤口,灌下圣水和生命药剂,互相扶着,朝神光闪烁的地方踉跄走去。

没走几步,就听到一声尖叫。

是培罗的声音,不太像受创发出的声音,像是糅合了震惊、失望、愤怒甚至绝望种种情绪,显得无比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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