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么,就等她醒过来好了!他狠了狠心对自己说。
如果她真的是个贪得无厌的女人,那么自己就给她钱,要多少给多少就再也没有愧疚了!
可是,如果她不是个贪得无厌的女人呢?如果她很在乎自己的处子之身,留着以后给自己心爱的人呢?
栾仕昕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他把空白支票和白裙子放在了自己的膝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小人儿的睡颜。她到底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呢?除了跟他做时露出了一点娇羞满足的神色,似乎一直在皱着眉头呢。一夜下来,女孩儿脸上的酡红色已经褪去,又成了苍白的颜色,嘴唇有一点点干,睫扇掩映着漆黑的眼睛,像个没有生命气息的日本娃娃。
“你怎么不开心呢?从来都不会笑一样。”栾仕昕抚摸那头漆黑的还有些湿漉的头发。嘴里喃喃道。
女孩儿还是静静地睡着,呼吸都轻轻浅浅的,乖得很。
“我真后悔抱了你。”栾仕昕又说,“因为显得自己十恶不赦,又实在不知道应该拿你怎么办。”
女孩儿大概是做了不好的梦吧,“妈妈,我痛。”她说,梦话意外地清晰,比前夜说的那些话都清晰。
“不痛了,过去了。”栾仕昕轻声说,细长的手指从发间抚上她的嘴唇。白小怜的眉头皱得更深,却再也没有言语。
甚至不忍心叫她醒来,就这么看着她的睡颜却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呵。栾仕昕对自己苦笑,干脆也扯过被子来盖住了自己。睡吧,毕竟折腾了一夜了,他对自己说,伸手环住白小怜的腰身。
“醒醒……你醒醒……”是谁在摇晃自己呢,一个清冷的女声在耳边不断地唤着。时近中午,栾仕昕睁开眼睛,不期然对上了白小怜冷漠的脸。
漆黑的大眼睛冷若冰霜,脸上没有表情也没有血色,衣服好好地穿在身上,头发黑长齐腰……此刻的白小怜更像是一个日本娃娃了。栾仕昕看着她的样子莫名地打了个冷颤,前一夜的心慌心动也随之付诸流水了。
“我能知道发生了什么吗?”小小的人儿声音冰冷,看着栾仕昕的l体毫不羞涩。
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着实让白小怜吓了一跳,可是再看身旁躺着的居然是栾仕昕,让她又怀疑自己还在梦中。这是怎么回事?两年未见,为什么自己这么赤裸地躺在栾仕昕的身边,而他也是……白小怜摇摇头努力把自己脑海中觉得最可能的猜想格式化,摇醒他问道。
心里乱成了一锅粥,可表情越发地淡漠疏离。她一定是做梦呢,不然,那个悄悄喜欢了两年的人怎会这么近!
“额,”栾仕昕有些尴尬地坐起,“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样,事实上昨夜我们在酒吧……就这样了,你也很主动啊。”
后面的话分明就是栽赃陷害,可是却成功忽悠了原本就喝醉了的白小怜。
是了,昨夜自己伤心欲绝,进了一家酒吧喝酒,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也不想想酒吧是什么地方,肯定是自己喝了酒之后把持不住自己,然后一有男人过来搭讪自己就……白小怜皱起了眉头,脸上开始出现了不正常的殷红色。有冷汗从额头上滴下来,是这个将要成为金牌保镖的女人不该有的紧张。
是自己猜测以外的反应。
栾仕昕看出了眼前之人的所想,不由地好笑,故意咳了一声,拿过那张空白支票道:“没关系,我会对你负责的。你看,你要多少……”
“谁要你负责!”白小怜脸上的颜色越来越重,几乎要滴出血来。她飞快地说,就要向门口跑去。
天呐,天呐。自己平白地躲了他两年,却在昨天一失足成千古恨。自己那么喜欢他,一定是见到了本人没有能够把持住。还真是……唉!心里响起了重重的叹气声,白小怜只希望栾仕昕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还可以为她留下一点儿尊严。
栾仕昕看着她的出人意料的反应,意识到白小怜上了当,居然愉悦地笑出声来:“还是负责比较好!喂,说吧,你想要多少,我填给你。”
为什么要给她钱?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白小怜有些错愕,心里有被羞辱到的感觉,很受伤。他以为自己去夜店喝酒是为了找男人上床要钱吗?他怎么可以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