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期不算惨啦,褚秀才更悲催的还是后头啦。”
王旺财把话头接了过去,“咱们这些人进来,总有个三朋四友或是亲属什么的过来探望探望,只有这褚秀才进来三年了,一个鸟人都没来看过他。”
“秀才,你父母和你老婆都没来看过你吗?”。江小白讶异地道。
褚秀才低着头,一言不发。
王旺财笑道:“秀才他父母早就不在了,至于他那媳妇……嘿嘿,秀才也真是瞎了眼了,找了那么个妇。”
王旺财把打听来的情况告诉了褚秀才,褚秀才悲愤之下,以头抢地,险些把自己给撞死。好在他们是被关在牢里,每天都有人看着他,要不然褚秀才说不定早已经把自己给撞死了。
就是这样,每天晚上,陈霸天还会安排人盯着褚秀才,以免褚秀才想不开而做傻事。
“拿瓶酒来。”
“二当家,接着。”
侯三抢了两瓶酒,扔了一瓶给江小白。江小白接过那瓶酒,递给褚秀才,道:“秀才,心里不痛快的时候,酒这玩意绝对是好东西。”
“我不会喝酒。”
沉默的仿似哑巴的褚秀才开了口,坐在那里只是动了动嘴巴,其余部位仍是一动未动。
“为了那样的娘们,你把自己折磨成这样,值得吗?”。江小白质问道。
“这是我的事。”褚秀才沉声道。
“去你娘的!你t一怂货!我他娘的今天非让你把这瓶酒喝下去。”
江小白一步便跳到了褚秀才的铺位上,将褚秀才压在身下,愣是把一瓶二锅头给强行灌了下去。
褚秀才这人不胜酒力,是那种一口啤酒喝下去都会醉半天的人,被江小白灌了二两高度白酒,顿时就迷糊了。在酒精的作用下,褚秀才是又哭又闹,活像个娘们。
哭完闹完,倒在铺位上便呼呼大睡起来。
听着褚秀才的鼾声,陈霸天道:“二当家,还是你有本事啊,这小子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好好睡过觉了。王老棍子把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他之后,他连一滴眼泪都没留,就是把脑袋往地上磕。”
江小白道:“其实这事他心里估计早就有数了,秀才是个聪明人,他不傻。”
陈霸天道:“刚才他算是发泄出来了,以后估计就会好点了。秀才肚里的故事多,以前晚上总是说书给咱们听,可有意思了。自打出了那事之后,他就变得沉默寡言了,再没说过书了。我们都很怀念啊。”
“他会好起来的。”江小白道。
酒干肉尽,已是深夜。
“都睡吧。”陈霸天道。
所有人都躺了下来,过了个把钟头,陈霸天下了床,往厕所走去。王老棍子一直在等待这个时刻,也连忙跳下了床,跟在陈霸天的后面。
关上了门,王旺财在陈霸天的耳边低声地道:“老大,就这么便宜了这小子?傍晚的时候管教跟我说了,整这小子是监狱长吩咐的。咱们得罪不起监狱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