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栓子口中骂骂不休，不过没人会因为他的几句狠话就把他给放了，谁都知道这家伙犯下了重罪，基本上离死不远了。

当天夜里，王栓子就被移交给了省城的公安局。

在王栓子还在送来省城的路上，王大牛便已经接到了电话。电话那头，他的线人告诉王大牛，像王栓子这种情况基本上是没有办法救出来的。

王大牛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绝对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抓了而不救的。他花重金请了全京城最有名的刑事案件的律师，并告诉那律师，他不惜一切代价，只要能保住他的儿子就行。

王栓子的律师团当晚便到达了京城，连夜开始工作，开始寻找突破口。谁都知道王栓子的这个官司很难打，不过看在那天价律师费的份子上，他们都要尽力试一试。

王栓子一直都以为警察抓他是因为郭东子的事情东窗事发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被抓之后他反而有种解脱了的感觉。

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审讯室内，一盏光线刺眼的太阳灯对准着王栓子，不让他睡觉。这种疲劳审讯对付犯人很有效果，只要犯人开始吐口了，很快就会全都交代出来。

“王栓子，我劝你还是不要抱有侥幸心理，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来起诉你。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警方，这样其实也是在救你自己。我们在死者的指甲缝里发现了你的指纹，还通过道路上的摄像头发现了深更半夜开着车出城，我想应该就是去埋尸的吧。”

王栓子实在是被折磨得不行了，他熬不住了。

“是，我是去埋尸的。”

他交代了。

“他知道的太多了，我必须杀掉他，否则对我而言，他就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他知道你做了什么？”警察问道。

王栓子道：“他知道我杀了人，他还替我杀了一个人。”

审问的两名警察互相看了一眼，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也发觉了不正常。王栓子说的话好像和他们要问的不在一个频道上。

经验丰富的审讯警察知道他们很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所以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顺藤摸瓜，让王栓子把那些事情全都吐出来。

“也就是说你手上有两条人命，是吗？”

“对。”

“他们是谁？”

“郭东子替我杀了江小白，我又杀了郭东子。”

话一出口，王栓子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们应该知道一个是谁的，为什么要问他们是谁呢？

“原来你的手上有三条人命啊！”

审讯的警察道：“你以为我们找到的郭东子的尸体，是吧？其实我们找到的是一具女尸，她的身份已经被验证了，是一名酒吧的陪酒女郎。”

王栓子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