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掌管攻城营,专门管的就是攻城器械以及毁城之事。偏偏这些家伙没一个是轻便的,就算专门有大量的马匹牵引,也快不了多少。
“主公这次要求我们在五天内,把雍州给打下来,时不我待啊!”麹义也是非常委屈的说到。
“知道,主公在前面受了委屈,我们当臣子的就得让郭汜那老贼尝尝厉害!君辱臣死,主公受到了屈辱,我们臣子若不能够帮忙出头,那还不如一死以报知遇之恩得了!”裴元绍在书院也学了一段时间,居然学会了引用典故了。
只是他的解释并不标准,不过显然张郃和麹义也不会去纠正。
武将嘛,意思是那么一回事就好,没必要太较真!
三十里路,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对方倒也反应迅速,二话不说就关了城门。只是裴元绍却不怕,只是立刻吩咐下去,把东西架设好。
“该死的,刘铭的军队怎么在反方向杀过来了?他们不是在凉州和我们作战吗?”负责镇守长安的樊稠十分不解。
“将军……他们并非是跟着刘铭从凉州发动进攻的部队。他们应该是从并州,朝着我们发动进攻的第二支部队!”身旁的部曲伍习低声说到。
这位就是后来反叛诛杀郭汜的那位,事实证明这位只是被李催收买了而已。
“刘铭麾下没人了吗?居然只派了上万人,就打算围困我们长安?”简单看了看刘军的人数,樊稠很不屑的说到。
围困,没看见他们的战意已经浓郁到了极限?尤其那些摆动大筒子的部队,应该是刘铭的攻城部队。但为什么,不用云梯和冲车,却用一个大筒子?
远处的阴暗处,冯建默默的看着一切,心中却是非常的诧异。
就算被外门长老,评价为当代最优秀谋主的他,也想不通其中的关键。这不奇怪,汉代人自然不可能认识火炮这玩意。
能够猜出那是攻城器械,已经算是很难得了。
果然,裴元绍在安装完毕之后,立刻要求麾下试炮。这些火炮都是特别磨制线膛的,基本上弹道非常稳定。
第一发很神奇的,直接命中的大门,炮弹是开花弹,剧烈的撞击就会爆炸。在撞到大门的第一时间,先是把大门给撞凹下去了许多,随即立刻爆炸开来。
“轰!”的一声,大门直接剧烈摇晃,仿佛随时都会倒塌。
整个城墙到处都有粉尘落下,这一下的威力,哪怕是余波都非常的惊人。
没有见识过火炮的樊稠等人,立刻楞住了。
他们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神器,居然可以把天上的神雷给召唤下来。
很多人都怕了,再强大的人,那也是人,怎么可能和神雷抗衡?
在他们惶恐之际,齐射开始。
一连串的轰鸣声,直接把长安城的大门给轰塌了。不仅仅是大门,好大一块城墙,都塌陷了下来。火炮的出现,城门城墙这玩意,其实也就差不多该退役了,尤其这年头还没有水泥这玩意。
“杀进入!”张郃见轰炸得差不多了,为了节省弹药,直接下达了命令。
大军开始冲击,而城墙上的士卒,不是被炸死,就是随着倒塌的城墙跌落地上摔死。更多的是就那么呆呆的站在城墙上,整个人都变成了木头石头。
“汉县王,或许这天下最终还真的会落到你的手中……真的很可惜。”冯建叹了口气,遁入了黑暗之中,消失不见了。
对于远在凉州的同门师弟贝培,他却是一点怜惜的意思都没有。
贝培聪明,或许比他还聪明。但是他太狠毒了,专门干出有伤天和的事情,说穿了就是一个疯子。这样的疯子,往往会把对方燃烧殆尽的同时,不小心把火给引燃到自己身上,把自己也烧死。
故而,贝培就算再聪明,长老也仅仅给了二级谋士的评定。这还是看他平时勤奋卖力的关系,否则只怕连成为谋士的资格都没有。
冯建知道,贝培在凉州做了许多有伤天和的事情。而看现在的状况,他应该就要为自己犯下的罪行,付出应有的代价了!
凉州的亡灵,愿你们可以安息……道宗不幸,出了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