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共军主力的行动非常迅速,飘忽不定,行军的时候也非常狡猾,在大部队的周围派出了很多的侦察人员来消灭踪迹,我的人不敢跟上去,也不敢靠的太近,第一时间判断不了共军的去向,另外我们也没办法对西北共军进行全程跟踪。”
这个处长说到这里的时候又有一个军官问道:“既然判断不了共军的去向,那你是根据什么证明共军的下一个目标很有可能是我们据守的延安?”
“虽然我们掌握不了共军的行踪,但我还是有一点私心的,我们的情报人员撤出来以后我们命令他们重点观察延安方向各个交通要道的情况,有一点的蛛丝马迹也不要放过,别的方向我们就管不了了,不出所料的是从]共军所有能查明的迹象都表明,他们的攻击目标就是我们现在据守的延安,根据共军一惯以来的行程,如果不出意料的话,估计两天以后就能兵临城下了。”
这个处长一说完整个会议室里马上鸦雀无声了,刚才还很牛的各级军官们再也没有了嚣张的心情了。
按理说这个时候做为最高长官的何文鼎应该给下属鼓鼓劲打打气什么的,没想到这个司令长官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是半天没做声,到最后只是跟着些下属们说了句:“各部回去严加准备,不准懈怠,散会。”
走出会议室的下属们反应各不一样,有的三三两两地在一起小声嘟囔:“早知道现在局面变成这样当初干什么去了,当初要是在刘勘和严明被共军围困的时候我们全力去支援还指不定仗能打成什么样?没准那一下就把西北共军消灭了,这下可好,轮到我们自己被围困了。”
另一个也小声说道:“这个何司令啊,胆子太小了,主官不言战,我们多想也是枉然,咳,你我兄弟自求多福吧。”
黑夜,星光点点,在通往延安的几条大川道上挤满了西北野战军的战士们,一溜一行的士兵们身上带的武器互相磕碰着,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响,战马的铁掌与道路上的石头磕碰着,偶尔有一朵小火星迸发出来。
汽车、骡马、各种大型装备以及人员让这几条不太宽的川道显得非常拥堵,不时有各级指挥员的命令声被一级一级地传达下来。
为可防止被敌人的空军发现,西北野战军选择了在夜间行军,好在部队对这一带的地理很熟悉,虽然是夜行军,也没什么迷路的顾虑,大部队只是一个劲不停歇地向前走。
独立团的七千多人除了少一部分人骑马,其余大部分都坐在了汽车上,打完西府战役以后,获得了大量缴获的独立团已经基本上摩托化了。
跟着大部队行军,独立团的摩托化并没有显示出什么优势来,和步兵在一起走路,上级又没给什么快速奔袭的任务,独立团的兵们只好把大量的汽车夹杂在大部队的中间,停停走走地前进着。
李勇坐在最中间的一辆吉普车里,头后仰靠在椅子背上,随着吉普车的摆动来回晃荡着,慢慢悠悠,摇摇晃晃的吉普车让咱们的李大团长就要睡着了。
身边的警卫连长李玉明就没这份疏懒的心情了,这个陕甘宁边区的子弟兵眼睛睁得大大的,用心打量周围的环境,虽然是和主力部队在一起行军,四周都派出了侦察部队,安全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李玉明也丝毫不敢懈怠,尽职尽责地做好自己的每一件事,他的每一滴血液里都透着对自己工作的忠诚。
别看团长象是很迷糊的样子,那是首长太累了,自己这个警卫连长可绝对不能睡觉,团长心里的事情多,谋划的是大事情,这时候就应该多睡一会,做为团里的警卫人员一定不能让团长出一点的闪失,否则就是对**事业的不负责任。
最后一句话是政委王成德经常说的,李玉明听得多了,也理解了,有的时候拿出来也不觉得很深奥。
后半夜的时候部队经过一个小镇子,镇子的村口有块大石头,石头上刻了几个字“甘谷驿”,看来就是村名了,部队通过的路就从这个镇子的中间向远处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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