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空尼奇瓦(你好)。哇达西哇……额……那个奎正东……思密达。”
“???”
一旁的谭咏芝掩嘴轻笑着,这日语、中文还夹杂着韩语,看来奎会长为了和国际接轨,没少恶补外语知识啊。
钟岳也是听得一脸茫然。看着对方那脸上强忍着的无语,钟岳便知道奎正东出洋相了,可能是见到这样的大场面太紧张了,根本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欢迎仪式。
奎正东虽然是文人,但是架不住语言不通啊,臊了个大红脸,很尴尬地朝精通日语的翻译招了招手,示意赶紧过来。
“您好,奎会长,欢迎您率团赴日,我代表大会主办方致以热烈的欢迎。”
话音刚落,站在一旁身穿校服的小学生们便过来献花。
听到这么地道的中文,一旁的赵礼秋一个吞咽,不小心将口香糖咽到了肚子里,“这哥们……中文真溜啊。”
奎正东长舒一口气,“太好了。您的中文……大大的好!”
奎正东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显得很lo地夸赞道。
“过奖,我们上车吧。社长已经在市内设好宴席,准备招待诸位了。”一直将中文的这位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有一种金城武的气质。
奎正东问道:“还未请教,您贵姓?”
“哦,抱歉。我叫江口重池。”
“江口先生,真的太感谢您的热情接风。”奎正东双手紧握着这位年轻日本籍书法家的手,他这是真的感谢。在华夏,书法完全处于各玩各的,哪有这么被人当领导人似的尊重过。
钟岳手里拿着一束菊花,看样子应该是温室培育的,喃喃道:“这大和民族还真是……爱好特殊。哀乐配菊,真……好。”
他路过那横幅的时候,可以驻足留意了一下。
不同于华夏传统的行草,这上面的几个大字,歪歪扭扭,细看还有不少星点墨迹,这个在华夏书法里是不可能存在的。无论是狂草还是行草,那都不会因为提笔过快,留下这养刻意甩上去的墨星子。
然而这横幅确实气势喷薄,让人感觉到有种奔腾的大海之意,热浪滚滚而来。
钟岳玩味地看着,喃喃自语道:“有点意思。”
已经站在大巴车门口的江口重池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回身问道:“对了,不知道钟岳不器阁下是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