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岳也是目不斜视,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从张靖瑶刚才的话里,钟岳能察觉出,看来这凝墨入道的要义里,积墨入丹田是很基础的一步,那样子的话,自己的凝墨之路确实出现了问题。
他现在更像是在修行骨法,而非墨法!
“张执事,冒昧问一句,您已经蹲锋境了吗?”
张靖瑶银牙微咬,在她看来,能够坐上天字座的,哪一个不是中州内的书画强者,这还明知故问?
“我是不是蹲锋境,您心里没点数吗?”
钟岳:“……”
“这里就是您的席位了。”
钟岳喃喃地哦了一声,然而抬头看向自己的位置时,被这排场给吓到了。
这……
“这里是给我一个人坐的?”
钟岳看着一张长桌边上,还有好几个漂亮的侍女在帮着准备膳食,这么多人伺候他一个人?
“是的。”
钟岳说道:“这个就是我的位置吧?”
“嗯。我的任务完成了,就先行离去了。”
“有劳了。”
钟岳绕道长桌内,问道:“你们都是云宫的弟子?”
“给上宾请安,我们是云宫的外门弟子。说弟子也可以……”虽然都以弟子礼相待,但是在云宫的人都知道,外门弟子,那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类型,完全就像是打杂的侍女一样。
“外门弟子?是不是也是通过供俸书画,加入的云宫?”
女子替钟岳倒上酒,说道:“被挑选入云宫,若是资质差的,只能在外门做弟子,若是能够凝墨入道,才能有资格接受门内长老们的指点,不然……”
说到这里,女子眼神一黯。
会宴上的宾客渐渐多起来。
钟岳问道:“你家宫主,办这个四海宴,究竟为了什么?庆生?”
女子惊讶地看着钟岳,“您不知道吗?”她以为,每一个在天字座上的宾客都是书画大家,应该每个人都知道的。
钟岳真是很无语,他就随口这么一问,为什么总是被人当成是弱智的模样?
见到钟岳不说话,女子也是尴尬地笑了笑,心说这位年轻的上宾,看样子是不太通晓实事啊,便觉得自己有可乘之机,跪坐地近了一些,有些亲昵地说道:“上宾,四海宴除了宫主大寿之外,更重要的是云巅深处的无忧果落蒂了,难道您不就是为了无忧果而来的吗?”
钟岳没想到,还有无忧果这回事请,看样子十三桥对于四海宴的认识,还仅仅是停留在最浅显的加入云宫的认识上啊。
钟岳不打算再问这位姑娘无忧果是干什么的,因为他怕这位当他是个白痴,与其如此,待会儿静观其变就是。
他钟不器,是差一个水果吃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