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岳倒是不惊讶于他的梳妆打扮,而是他手里的这支毛笔,一米左右,像个拖把似的,正在往塑料桶里浸润着。
这支笔……你这真的很皮啊……
钟岳只能说,如果是广场上写地书的老头老太太,他也就不说什么了,但是这里是画廊,这是在哗众取宠?
“让让。”几个举着相机的记者朝钟岳笑了笑,然后赶紧朝即将创作的大师咔嚓咔嚓过去。
不少吃瓜群众,都围在展厅四周,拿着相机拍摄。钟岳也害怕这位大师一个横扫,将墨汁溅到自己身上,赶紧退避三舍,缩在了角落。
“啊!哈!啊!嘿!”
这个油腻的中年男子提起拖把,就跨到了纸上,开始笔走龙蛇。
“呀……啊!”
钟岳正好奇刚才的呐喊是谁发出来的,原来就是这个油腻腻的中年男子,他这还没准备好,“大湿”已经法功,“拖把”按在了纸上,墨汁四溅,几个大汉?着四个角,口中吆喝着,“好!”
钟岳嘴角抽动着,“泼墨山水?这也太夸张了点吧。”
“大湿”拎着拖把,又是跪又是托马斯旋转,已经写了一个斜方的“f”形状,口中吆喝还是不停,就在拖把旋转的时候,纸被拖把划破,机智的大汉赶紧爬过去,害怕挡住一旁的镜头,十分敬业地扯住了破了的纸边。
“呀哎呀呀!哈!”
“呀呀!”
“呀~~~~”
最后,这位油腻的中年大叔跪在墨迹上,双手和小鬼子切腹自尽似的,举着拖把,仰天长啸,凌空一杵,一笔摁在了纸上,结束了这场生动的艺术表演。
周围的人看到“大湿”发完功了,都鼓起了掌。
“好!”
“大师果然不愧为大师!”
刚刚那个非常敬业的大汉抹了一把汗,“诶呀妈呀,大师太厉害了,这么厚的纸都给划拉破了。”
钟岳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笑了。
这……这人脑子没毛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