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中年秃顶男子将一份杂志摔在桌子上,双手叉腰,将西装别在手后,来回走动着,“你最好解释一下。之前是你说的,《新读者》请你去当美术编辑你拒绝了,我才给你开这么高的薪水,现在我看,是人家另请高明了,你找不到下家,才‘屈尊’来我们杂志社的吧?”
丁芬芬看着白色封面上的这幅缩图,很明显,当初那尺素巨制,真迹的大小远比这要大几百几十倍。
“这……这怎么可能,为了搭配这个封图,居然……居然连一贯用的绿色边框都换了,真是疯了吗?”丁芬芬喃喃自语道。
这幅封面图由于是黑白的,原本《新读者》一贯用的绿色封面边框,也为了搭配这幅封图,居然换成了白色!整份杂志和这一期的《文摘》有点雷同,除了一个杂志名是红色,一个是原本的黑色。
“我现在不是在问你他们疯没疯,我是在问你,是不是被炒鱿鱼了,然后才到我们杂志社来的?”
丁芬芬眉头一挑,“你是在侮辱我的人格么?”
“不,我强烈怀疑你之前说的话。他们明显就没有因为损失你这样一个三流插画师而陷入瘫痪,从这几日的销量来看,至少甘州地区内,这几日这份杂志卖疯了!”
“这……这也不能说明,就是因为封面这幅图造成的,可能……可能是他们这一期的内容吸引人呢?”
啪!
中年秃顶男子双手撑在桌上,一副怒气正盛的样子,“丁芬芬女士,请正视你的不如!干了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明白,文学杂志封图的意义在于哪里吗?如果您还要狡辩的话,我不介意试用期一过,你就从这扇大门里,抱着你的东西离开!”
丁芬芬看着桌上这本《新读者》的杂志,她刚出招,都迎来了这么大的一个回击,只是这画……
“这画,是他画的么?画风差别这么大?”丁芬芬有些不相信,她不认为,那个以国画画漫画的画师,回归传统国画后,有这么强的功底。这水准,简直赶得上那些国画大师了!
……
……
“真是见了个鬼!丘老师真是我们杂志社的福星啊,我当编辑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半月刊还有增刊的需求的!”
王瑞乐滋滋地捧着各地的数据笑道:“这个月的订阅量同比增加了七个百分点,主要是各大书店以及报亭的销量陡增,原本的刊量根本不够,按照数据增幅线,同期第二刊已经印刷完毕,准备销售了。”
整个杂志社都在一片欢声笑语之中。王瑞走过去,握了握钟岳的手,“期待您的佳作。”
钟岳轻轻点头,坐在了位置上,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多么有价值意义的大事件。这幅画,迟早要派上用场,即便他不用,很快在沪上举办的个人书画展上,也会被欧阳明拿出来,钟岳只不过是提前预热一下。
“丘老师,喝茶。”
钟岳微微侧头轻点,这是他表达谢意常用的方式。
赵乐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推了推眼镜,“上周末,我和莎莎看了电影……”
钟岳记起来,似乎还没给赵乐乐结算一下费用!刘萍给的一千加班费用,给莎莎看牙齿花去了三百,加上周末的其他消费又花去了三百,钟岳目前手中剩下的钱也就三百多,不过很快,他就有钱了,所以钟岳将抽屉里信封中的钱都给了赵乐乐。
“哦,您……你误会了,我不是说钱的事情。那些费用,杂志社都报效了。我是听莎莎说,你才二十多岁……所以她才喊你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