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没想到,他失算了。
他年少时越过父亲从祖父手里接过白家这个庞大的黑色帝国,雷厉风行以铁血手腕镇压一切试图谋权纂位的魑魅魍魉。
终日沉浮算计,再加上生性洁癖,心思从来不放在风月之事上,担得起清心寡欲这四个字。
比起他风流多情的父亲,连祖父都说他冷静、寡欲、克制得不像个人。
然而,这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就算他鲜少动情,却并非完全没有谷欠望,只是他素来自控能力惊人罢了。
同床共枕,对他来说无疑是种甜蜜的折磨,最大程度考验他的隐忍力与自制力,偏偏她还想方设法来‘折磨’他。
白墨也没想到,自己都想尽一切办法作天作地,无奈大少爷风雨不动安如山,绝口不提让她搬回自己房间的事情。
白墨在纯白宫廷大床上滚了滚,认真思考到底怎么样才能如愿搬回自己的房间。
白夜恰好从浴室里出来,一袭白色睡袍,半敞开衣襟露出精致锁骨和白皙肌肤,墨发微微凌乱湿气氤氲,禁欲魅惑两种气质矛盾的交织在一起。
“哥哥,我来给你擦头发。”白墨随意丢开手中的抱枕,兴致冲冲地拿了一块白色毛巾坐到他身边。
“又想打什么坏主意?”白夜握住白墨纤细的手腕,看着她问道。
她故作不高兴的撇撇唇:“哥哥你冤枉我了,我只是想帮你擦头发而已,每次都是你帮我吹头发,我偶尔良心发现礼尚往来一下,都不可以么?”
白夜伸手将沙发上的人一把拉至腿上坐着,双手揽住她的细腰,闭目说:“只准擦头发,不许做其他的事情。”
白墨忍着闷闷地笑了声,抬手拿着纯白色干毛巾,轻轻的替他擦拭起湿头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