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女伴(2 / 2)

“以乡政府办公楼为坐标中心点,西南方向三十公里。我算一下。”张天照掏地图出来看。白芷绘的地图很精细,详细标注了公路和乡镇的所在地。张天照的手指沿着公路划行,说:“乡驻地在那个山谷后面,”他在草稿纸上上划了几道线列了两个算式,说:“一点钟方向,二十六公里。”

张天照指的方向山连着山。走回头路可能会遇到那四个男人,结伴同行有方便也有不便。直接切过去,以他们的能力来说,大概需要步行两到三个小时。白芷朝外掏午饭。张天照吃饭的时候有点暴燥,海风秋问他:“怎么了?”

“云来刚才好像很愤怒,情绪不大稳定。”张天照有一口没一口吃饭,海风秋吃完他就把饭锅放下了,说:“我带路。白芷,等会你可能会看到不好的东西,求你忍耐一下。”

“好。”白芷答应的很干脆。

步行两个多小时之后,他们到了一个只有一条街十几户人家,一个杂货店兼旅店的小村庄。村庄虽然偏僻,但是人不少,每户人家的门口都蹲着几个背枪或是提着冷兵器的人。之前和他们同行的四个男人中的一个,就坐在一户人家的门口吸烟。

张天照无视或者警惕或者敌视的注视,径直走到一户人家门口,安静等候。靠在这家门口晒太阳的两个男人由上至下打量张天照,又用充满怀疑的目光审视海风秋,最后目光久久停留在白芷的脸上。白芷坦然面对,既不羞也不恼。

有人走到院子里传话,说:“蔺哥的朋友是吧,进来吧。”那个人把他们带上二楼,靠在过道,说:“进去吧,里间。”

二楼是个大起居室,中间火塘里有一堆火,火边躺着两个懒洋洋的青年,这两个人对张天照和海风秋点点头,有一个指了指房门虚掩的里间。

里间的烟味带着奇异的香甜味道,张天照在门口止步,喊:“云来。”

“进来吧。”蔺云来的声音有气无力。

张天照推开门,轻轻咳了一声,说:“你又抽上了?出去!”

一个个子高挑,长发及腰的漂亮女孩儿出来,和张天照擦肩而过的时候,吃吃笑着,还对着海风秋抛了个媚眼,海风秋面无表情让开半步。张天照进去之后把窗户全打开了,等房间里的味道散尽,才喊海风秋和白芷进去。

面色苍白的蔺云来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看白芷笑,“好几天不见,变漂亮了。”

海风秋退出去,从外面把门关上了。白芷掀开蔺云来身上的薄毯子,蔺云来只穿着平角内裤,两条腿上全是擦伤。

“断了?”张天照弹水球洗手,“为什么不说,要是我们晚到,你怎么办?”

“你会让我的腿再断一次。”蔺云来乐呵呵看着白芷:“徒弟啊,给我一块巧克力。”

“巧克力好像不能让你的伤口很快长好。”白芷拨出匕首,“你是要保留左手还是右手?”

张天照一边摸腿,一边说:“其实你吐他一脸口水也有同样效果。死要面子受活罪,就该呸他一脸。”

“这事我做不出来。”白芷拉住蔺云来的右手,“闭上眼睛。”

蔺云来眨眼又眨眼,美滋滋说:“来吧,我看着。”

白芷一刀扎在蔺云来的指尖,张天照同时把他的断骨对上了。蔺云来一点都不惨的惨叫宛转曲折。白芷在自己的指尖扎了个口子,指尖对指尖,让两个人的血混在一块。

“你俩看上去像是在进行邪教仪式。”张天照摸上另一条光腿,迅速找到断处,用力一一扳。蔺云来惨叫一声,额头惨出冷汗,但是他的指尖仍然顽强的贴在白芷的指尖上,高高兴兴说:“再贴一会,时间太短没疗效的吧。”

白芷收回手指头,拿酒精球擦去血迹,亮给蔺云来看,没好气说:“我的伤口已经长好了。”

“浪费。”蔺云来把手指头含嘴里,“以后我是不是就是打不死的小强了?”

张天照再次洗手,然后倒了一小杯水给他,“喝吧。”

蔺云来依依不舍把手指头抽出来,喝完水还想把手指头塞嘴里,张天照一巴掌打开他的手,“你敢要点脸吗?”

“要一点还不如不要。”蔺云来喝完才想起来问:“这是什么东西?”

“进化源的浸泡液。”张天照把一大瓶交给他,“收起来吧,一次最多十毫升。”

“我教福利?徒弟教主威武啊。”蔺云来接过揣背包,大大方方亮腿让张天照给他打夹板,“明天能好?”

“一个月。”张天照给他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别蒙我,”蔺云来对白芷眨眼睛,“徒弟,教主是不是还有额外加持效果,开光什么的?”

“我现在觉得师姐的建议不错,就该呸你一脸。”白芷帮他把毯子盖上,“饿不饿?”

“饿。”蔺云来嘿嘿嘿,“饿死了。”

“饿着吧。”白芷拍拍手,在张天照弹出来的水球里洗手,“我出去了。”

白芷推门出来,火塘边的几个人一齐看她。刚才那个长发姑娘挟着烟,一边吞吐烟圈一边说:“蔺哥刚才喊的真荡漾。”

“师兄给他接骨。下手可能重了点。”白芷在海风秋身边盘膝坐下,“姑娘,把你那个烟掐了,那种致幻剂吃多了人会傻傻的。”

“致幻剂是什么?”长发姑娘举烟对亮看,笑容妩媚,“这是好东西,会让人忘记烦恼。”

白芷抬身把烟抢过来,弹火球烧了,把烟雾凝成一束射出门外,说:“你要是再不老实,我就把这幢屋子里所有的好东西都找出来烧了,滚。”

长发姑娘哼了一声,白芷第一个火球弹到她脚边的一个铁烟盒上,第二个火球钻进了墙角的一个登山包。两篷白烟凝成两束撞在一起又聚成一团,嗖一声飞出去了。

“陈白原!”长发姑娘拖长腔调撒娇,“她欺负我。”

“滚。”懒洋洋躺在方垫子上的男人嘴里只蹦出一个字。

长发姑娘怏怏出去了。白芷坐端正,低眉顺眼玩手指头。

“你们特地来找云来,给他治疗断腿,是他的伴生?”陈白原问。

“是。”海风秋答的很简短。

“三个人的组合还是头一回听说。”陈白原微微一笑,看白芷,“你是?”

白芷对他微笑,“我是什么,也许只有死人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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