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林园。
雷泽。
感知到俞幼泉所释放出的“请战”气息,熟悉的不熟悉的纷纷凑了过来。
“哈哈,我赢了,都司大人果然选择了雷泽,这才是最适合幼龙的洞天福地吗!”
“呜,输了.但小天官大人无论怎么选,我都支持他。”
“怎是一个圈?”
“破法擂吗?”
南北交流持续至今,莫说是修行者,就算是普通市民,现在都有了不同擂台的概念。
像是斗法擂战斗擂,普通老百姓或许反而看不懂。
要么是身影穿梭太快,要么干脆就是破坏力太强,他们不得不远遁躲避危险。
但是。
像是不熄之灯、不渡之河、不开之锁这种破法擂,那可就非常非常直观了。
顿时,这些非常信赖俞幼泉的老百姓顿时纷纷眼前一亮,期待道,“小天官大人,您这破法擂俺能尝试一下吗?没别的意思,就想回家吹吹牛!”
这人一说,顿时有“懂行”的老百姓开始反驳。
想啥呢?
四六不懂的,这可是小天官大人设下的大法,打败那些髡首和尚的,你以为玩儿呢?
俞幼泉尚且还未开口呢,那率先开口的男子就自讨了个没趣儿,被周围“懂行”的老百姓教训的够戗。
就像是做错事儿的熊孩子,垂头丧气的!
俞幼泉顿时乐了,莞尔道,“可以尝试一下,但不能耽误太长的时间。”
俞幼泉一语落,刚刚那“做错事儿”的男子,顿时眼眸一亮,昂首挺胸,感觉就像是回了魂,精气神全回来了。
至于其他老百姓那也是各个兴奋,丝毫没有被俞幼泉当面“打脸”的觉悟。
若是其他修行者,他们还不敢造次,但若是小天官大人的话,那必须要尝试一二啊。
“俺先来,俺先来!”
那个男子当即兴冲冲跳进圈子里,“小天官大人,只要是从圈子里走出来就行了是吧?”
“是的。”
俞幼泉笑着点头。
那男子当即来了兴致,这小小一个圈子,还能难住他?
当即开始兴致勃勃走起来。
只瞬间,众人就看出了端倪,别看那男子一直在快速前进,但本质上却是一直在原地踏步。
第一个吃螃蟹的男子,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个情况,当即开始变快走为快跑。
然并卵。
眼看着这个男子出尽洋相,众多民众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这就是小天官大人所设下的擂台?
这也太有趣儿了,还真是神通广大!
“快出来,快出来,你不行啊,让俺来!”
众人纷纷争先恐后尝试,男子还有些意犹未尽,但也的确是走不出这个圈儿。
只能向俞幼泉求情,俞幼泉点头,男子当即一步就踏了出来。
男子顿时有种做梦的感觉!
这就是小天官大人的神通了?
这也太神奇了!
其他看热闹不嫌事儿多的民众,纷纷争先恐后进行尝试,为了表示公平,俞幼泉心念一动专门做了个小沙漏,这一下众人纷纷服气了。
一时,雷泽到处都是民众加油、嘲讽、出主意,甚至是问感受和其他欢声笑语的乐子地。
而无论是玄门也好,还是佛门也好,但凡是个修行者,看到眼前这一幕,莫不生出一些别样的思绪。
就算是再习惯性的“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修行者,或多或少还是有些羡慕的。
或者说,人总是习惯性的向往自己所没有的东西。
俞俱醴这种深受民众爱戴,和众多百姓打成一片的鱼水之情,也的确是让他们羡慕不已。
但是。
无论搞的再花里胡哨,只要摆下了擂台,那就得接受接踵而至的考验。
只短短时间,无论是佛门还是玄门弟子,第一时间就看出这不就是「画地为牢」么?
本质上和“不渡之河”、“不越之山”、“不熄之灯”有异曲同工之妙,只要找到背后的术法原理,就能将之破除。
众人也没有想到,俞俱醴没有摆下雨水擂,反而摆下了一个破法擂。
该说自大还是自大呢?!
不仅仅是接连被俞幼泉破法而丢了面皮的佛门弟子,就是玄门中人也跃跃欲试。
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是比破法俞俱醴更快能扬名立万之事?
当然。
更多的修行者还是没有妄动,毕竟摆下这个破法擂的那可是俞俱醴。
就算是「画地为牢」这种已经被研究透了的术法,那也定然不可小觑。
而第一个来破法的,赫然正是兰陀寺那个佛子五劫的师兄。
先前他摆下了战斗擂,因自知无法抵抗俞俱醴的雨水剑意而直接投降,这件事虽然实属正常,但他心中终究还是有些关隘没过去。
“没想到第一个过来破法的修行者,竟然是禅净大师!”
很多关注此地的修行者纷纷露出震惊之色。
别看先前这位禅净大师被俞幼泉不战而胜,修行似乎远不如几位佛子,但实际上这位大师在北魏那是极其富有盛名。
一则是禅净大师乃是兰陀寺出身,本质上也是圣僧正遍知的徒孙。
二则是禅净大师乃是佛子五劫都非常尊敬的师兄,是莲台榜榜上有名的高僧。
三则是禅净大师并不是那种只知道歪头念经的酸和尚,他是真正行走过天下的高僧。
曾于人间斩妖,曾到水陆法会辩经,曾以双脚丈量过大地。
身为玄门中人可以因道统而和禅净大师起争执,但却绝对不能小觑这位高僧的修行和道行。
因禅净大师出现在了这里,所以这里自然而然成为了佛道双方的焦点。
佛子五劫的目光望向了这里,原师正钟离暗慎清子等人的视线,也自然而然落到了这里。
程老供奉都微微蹙眉。
同样一道术法,不同的人施展威力那也是截然不同。
像是大术「画地为牢」自然是鼎鼎大名,但历史上被破去的也并不算少。
这俞俱醴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自信?
禅净大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禅净,请求破法「画地为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