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青枫城,有能力、有意愿去做这种事的,只有丘运长一人,但徐问暂时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付出的精力和成本根本不对等。
而且,他也不可能公开辟谣。
在青枫城内转了半天,变换了数次容貌,确定没有人跟踪后,徐问才返回自己的住处。
他已经下定决心,除非李秀宁回来或者自己成功筑基,否则,绝不在显露真身。
想法是美好的,事实却从不如人所愿,一个时辰后,刚进入修炼状态的徐问,就被阵法传出的波动惊醒。
这不是有人从外界触动阵法,而是阵法本身被掌控者驱动。
很快,就有一个冷漠的声音从阵法中传出:
“张旧亭违背征召之令,偷逃出城,即日起不再是青枫城居民。”
“有击杀张旧亭者,所有战利品青枫城分毫不取,并奖赏三千灵石。”
“协助张旧亭出逃的张羽,直接处死,张家其他有修为在身者,废除修为,贬为矿奴。一众凡人,尽数迁往俗世……”
徐问听得惊呆了,没想到对张家的处分如此严厉。
张旧亭可不是散修,祖上也出自至元门,他的叔叔还能在青枫城担任城卫,肯定也是至元门外门弟子。
没想到,紧紧因为帮助张旧亭逃脱,就惹来如此重罚,几乎被灭门。
这等决定,肯定不是丘运长能推动的,而是青枫城一众筑基共同决定的结果。
也不可能仅仅为了一枚筑基丹,而是为了西山遗迹的宝地才行如此酷烈之事。
在这之前,徐问一直觉得青枫城是一个非常友好的地方。
城内秩序井然,基本没有争斗,没有其他地方的混乱和无序,对散修、凡人的成长都极为有利。
但这这一刻,他才猛然意识到,这一切都有一个基础,那就是对至元门保持绝对的敬畏,听从至元门的号令。
否则,至元门本身就会化作裁决者和执行者,将任何不听命的人碾得粉碎。
惊怒之间,腰间的令牌猛然传来一阵波动。
拜在李秀宁门下后,原本的进出城令牌之外,他还有了一枚至元门的弟子令牌。
相比只是表示身份的青枫城令牌,弟子令牌的功能就多多了,不仅仅能标识身份,还有传音、通话、定位等功能。
以为是李秀宁回来了,徐问急忙激发令牌,却是阮次山的声音:
“徐师侄,西山遗迹已经渐渐稳定,即将再次进入,还请师侄到城主府一叙……”
不等对方说完,徐问就直接关闭了声音,将令牌装入一个木盒中,贴上封禁符。
弟子令牌是有定位功能的,虽然理论上必须主人同意,对方才能定位,但谁知道那些筑基高人有没有什么其他办法能确定他的位置。
想想还不放心,干脆将装着令牌的盒子放入墨玉戒指中。
除非金丹真人亲自出手,否则谁也别想隔着储物戒指感知到令牌的信息。
至于城主府,徐问是万万不可能去的,李秀宁离开前就有嘱咐,要徐问不等他回来,万万不可再去西山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