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绿。”靠在他的怀里，我开口轻轻地问道。

“嗯。”一边打斗，古山没有低头看我，开口轻轻地嗯了声。

“墨绿，你喜欢凤漪吧？”看着古山好看的下巴，性感的喉结，头靠在他的胸口，我开口轻轻地问道。

······

古山没有回答，专心的与帝沋打斗着。

“墨绿，我对你是不同的对不对？”抬手，我不由的轻轻抚上他的喉结，再次开口轻轻的问道。

显然是被我的动作所打扰，古山的动作明星一慢，一道凛冽的魔气射来，古山手臂划出一道巨大的口子，鲜血顿时染红了衣袖，却是让帝沋占了先锋。

“别闹。”紧了紧手臂，我感觉古山抱着我的力道又大了些。

轻轻地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感觉着他因为打斗而带着我在天空颠来颠去的感觉，只觉得无比的安心。

转眼时间已经过去好久了，古山与帝沋再次大的不分上下，不分优劣，周围已经是一片荒芜，底下的一众仙魔竟是合力顶起了一个巨大的灵力罩以抵挡两人打斗所散发的气势，我想，若是古山丢下我的话，他定是早就战胜了帝沋的吧。

轻轻地，我笑了笑，缓缓地抬起头，看着紧绷着的俊颜，道：“墨绿，你一定要用哥哥的灵魂来消灭帝沋吗？”

等了许久，古山没有回答，只是专注的与帝沋对战。

轻轻叹了口气，我看了眼已经近乎黑夜的天空，伸手抱紧了古山，凑近他的耳朵，开口轻轻地道：“墨绿，是不是一定要杀了帝沋？”

闻言，古山快速看了我一眼，眸光满是复杂，却只是瞬即便又移开视线，与帝沋又是一番打斗，直到许久，方才低头看了看着我的眼睛，他好看的眸子满是复杂纠结，明明只是片刻，却像是想了许久，方才对我艰难的点了点头，道：“帝沋必须死。”

听得此话，我缓缓地笑了，不由的将古山抱的更紧了些，同时狠狠的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心，却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墨绿，尽管你不爱我，尽管你一直爱着凤漪，但我爱你。”轻轻地，我在古山的耳边说了句，便挣脱他的怀抱，运起全身的灵气，以从未有过的速度想帝沋冲了过去。

紧抱着帝沋，我疯狂的催动灵气，全身都胀的慌，但我却感到好开心，灵魂一点点的溢出，与他的魔气一点点的融合，碰撞，抵消。

“小四！！！！！”

“丫头！！！！！”

“儿啊！！！！！”

“姑姑！！！！！”

意识空茫间，我似乎听到了小阿朵撕心裂肺的哭声，我努力笑了笑，真好，小阿朵终于不恨我了。

努力睁了睁眼，我好想再看看阿爹，好想再看看阿娘，好想看看二哥，三哥，好想看看小阿朵······

好想再看看古山······

周围一片空茫，我感觉自己化成了一片虚无，无限的空茫中，我似乎看到古山正疯狂的施展着法力，似是要阻止我消散似的，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疯狂的古山，这样疯狂的古山，记忆里的他总是淡漠的，对什么都不甚在意的样子，就算是刚刚，也不过是紧皱着眉头。

无尽的虚无之中，我定定的看着古山，感觉自己就在他身边，却有感觉离他好远，想碰碰他，却有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有，就是一片虚无，呵呵，也许这就是意识与实体之间的差距吧。

古山的额头紧皱着，眼角似乎有点点晶莹，随着法术的运行，额头沁出缕缕汗水，我想，此刻他施展的法术一定对他消耗很大吧，呵呵，古山，原来我对你来说真的不是可有可无呢，原来你真的没有骗我，对你而言，我真的是不同的呢。

暗沉的天一点点亮起来了，荒芜的天之源也随着古山的法力，各种植物都冒出的嫩芽，快速长大。

看着一片嫩绿的天之源，我心里微微感慨，这，就是古山的力量吗？

感觉仅有的意识越来越涣散，我努力集中视线看着古山，明知道他听不见，却还是想对他说，“墨绿，你说，天之源以后会不会是天尽头最美丽的地方啊？”说着，我却又看着他笑了笑，看着他疯狂的施法，看着周围的植物不停生长，看着他的脸色有红润变得惨白，我想拉住他，告诉他，“墨绿，不要白费力气了，我的灵魂已经融合着天道之力与帝沋灵魂的洪荒之力一起归为虚无了，没有用的，不要白费力气了。”但却无能为力，只能这样看着，看着为我疯狂。

原本，看到他心里有我，我该是要高兴的，但看着他越来越苍白的脸，我却感觉有些心疼。明明没有心，明明连灵魂都没有了，但看着他，我却还是感到心疼，心酸。墨绿，是不是，你也爱上我了？而我，却不知道？而你，也不知道？

呵呵，墨绿，我以为你不爱我，我以为你爱凤漪，墨绿，我死了，你却这么心痛，是不是你真的爱上我了啊？

墨绿，你说，要是我们早些明白该多好啊，呵呵。

想着，我不由的想起来从魔宫出来后墨绿看着我的样子，心突然涩涩的，墨绿，是不是，是不是那时候，你就已经感觉到了我对你的不同？所以，你才会对我那么好？

想着，我却又是笑了，虚空的看着古山笑了笑，开轻轻道：“墨绿，对不起啊，是我不好，没有及时发现你爱我，没有好好珍惜你的爱。”

“墨绿，你知道吗？凡间的人总是喜欢说：人生只若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墨绿，我与你，终究是情深缘浅啊，呵呵······”

我想抬起头看看天的尽头，却是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身体，也没有灵魂，只是一片虚无，我想，现在的我应该是最后的意识吧。

“哥哥，真好，画丫终于守住你了呢。”一片虚无中开口，我轻轻地对自己说道，对着那去了混沌界的哥哥说道。

呵呵，哥哥，已经被我悄悄的送入了混沌界，那里虽然危险，却是重生成长的最佳场所呢，呵呵，我的哥哥，他是那样的棒，我相信，他一定会从混沌界回来的。

虽然知道我现在只是一片虚无，什么都没有，但意识里，我还是忍不住笑了，开心的笑了，真好，哥哥没事了，六界也没事了。

他们都不知道吧，为了帮我避开九重天劫，哥哥将自己的灵魂与我融合契约，硬生生的将原本该下落在我身上的雷劫引渡到他自己身上。

呵呵，哥哥，天下间的灵魂，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天道的意念之力呢······

感觉意识一点点消散，天之源已经完全变了样子，原本的荒芜果然是百花盛开，美丽极了，看着已经亮起来的天空，我轻轻的笑了，低下视线，看着百花丛中的阿爹阿年，大哥，二哥，三哥，小阿朵，小逍遥，还有天尽头的许许多多的仙君们，看着古山······

轻轻地，感觉意识完全消失了，我看着古山开口轻轻地说道：“墨绿，我还爱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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