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汉收拾好了东西,准备把他的枪械什么的都扔到自己的防弹押运车上去的时候,突然间,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跟马蹄声,是楼小阳,他带着两个骑马的人跟一队约莫十来人的武装家丁到了村口附近!
“吁~~~,停,你们几个,把马看好了!”
说话的是个看上去正值壮年的白面汉子,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令他看上去十分的正气,并且长得也算魁梧、怕不是要有一米八上下,当然跟他一比起来就要差上半头了,一身青灰色的长衫看上去令他多了些许文士之风,不过李汉见他扬起手中马缰时不经意间露出的一层厚厚老茧,很显然,是个经常玩枪的汉子!
“你就是他们口中的李壮士吧?幸会,在下6俊豪、字华之,听闻李兄使得一手好枪法,碰巧6某也对着枪术十分精通,有时间倒是希望讨教一番。李兄一直客居外海,这一次怎么想起来回国了呢?”
在周围的一众村民们眼中,这6俊豪看上去倒是好像没有架子,翻过了堆在门口的一堆杂物进了村子,便微笑着主动跟他李汉打了声招呼。不过,面对着他伸过来的手,李汉皱了皱眉,这才伸手与他轻握了一下,坦白的说,他不喜欢这个人。原因吗,或许是他那隐藏在平易近人背后的高高在上的语气令他不爽吧。这种不像是在询问反而是在审问下属的语气令他十分不爽,李汉心中冷笑,看来这位主就是方老先生口中的那个6家大少,也就是那位被格了职的原新军管带了!
见他问话语气如此不恭,还真当自己是吃他们6家喝他们6家的下人了。李汉脸色也淡漠了起来,“久仰6先生大名,在下李汉,乡野把式一个,哪里敢跟6先生相提并论,因为刚回国,没有表字!”
他这话说的虽然隐晦却也讽刺意味十足,身边的一队人没听懂什么意思,但是6俊豪嘴角猛地一抽,眼中闪过一丝寒意,脸色也变得有些生硬了起来。初次回国、又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就久仰大名,摆不是虚假的应付还能是什么?何况他所问的几个问题更是每一个得到答案的,这不是摆明了完全没把他6家大少放在眼里吗!
旁人在场,6俊豪倒是不想让人道一句自己心胸狭隘,不过,冷眼瞧了那李汉一眼,不知道为何的,他突然感觉怎么看都瞧他不顺眼,眼珠一眼,顿时心中来了主意,张口询问道:“6某见李小哥器宇不凡,加之之前也曾听闻李兄使得一手好枪法,百米之外毙敌更是不在话下,当真是佩服、佩服。现如今这朝廷正是用人之时,李兄应该也知道这邻省武昌新军作乱,此危机时刻,当是朝廷用人之时,刚巧我6家也算在这涪陵地界之上有点能量,不若李兄便屈膝来我6家当个教练官如何,6某保证,不出三五天,必要那为害这涪陵地界的义庄马贼除名,到时候在下必保举李兄成为纸坊巡防营的管带,不知李兄意下如何?”
李汉冷笑,这可是赤.裸.裸的跟自己炫耀自己的出身以及6家在这江夏地界上的影响力了。不过,他还真当自己就会被这一个小小的纸坊、甚至江夏、武汉困住了吗?“6先生当真是谬赞了,在下这点庄家把式哪能跟您这位曾经的新军管带相比,李某见那身后一队队的家丁个个都是精悍不凡,显然必是经过阁下之手一手调教出来的,想来再不过三五个月,必能赶上新军之流。这管带之位,怕是除去了先生以外,再没有人更加合适了!李某祖籍四川,不过甲午年间就随父母移居花旗国,前些时日父母染病去世之后这才动身回国,准备回那故居重庆暂居,之所以会来到这里,完全是路上误了方向、记过迷失了路而已,怕是要让先生失望了...”
这话说得倒是没有之前一句话中讽刺意味十足了,盖因他也想明白了,反正这个小地方他也不会停留多久的,原本就打算帮助楼村解决了义庄跟奎盛,他就要离开这里,前去寻找自己的强国之路的,现在对方竟然已经夸口接下了这剿灭义庄的脏活儿,难道他李汉还要哭着抢着傻13一般的再给抢回来吗!所以,当下便感觉与他斗嘴实属无趣,也就熄了争斗之心了!
不过,他心里却是倒是对面前的这位被暂时革去了管带之职的年轻军官来了几分兴趣,之前听方老爷子提起此人乃是成都府编练的新军管带之时,他就是开始怀疑是什么原因,让朝廷罢免了一位‘高学历’的新官管带,仔细思考了一番,似乎...似乎就只有一点可能了,那就是此人与会党走进或干脆就同情革命党人,当然了也不排除此人于‘保路同志会’走进,因此也没必要因为对方的一点性格问题闹得很僵!
对方显然也是聪明人,一瞧出了没了说话的意思,他6俊豪也是性格高傲之人,自然不会去做什么热恋贴人家冷屁股的事情。当下6俊豪便指挥者手下的家丁把他们之前堆在门口的杂物一一移开,好方便村外的数百家丁进来!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刚好见到了村西方,一队队的村民们回村的身影,领头的正是方老先生跟他的孙女还有几个年岁古稀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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