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yle>.show-app2{width:100%;clear:both;dispy:block;margin:0010px0;border-radius:3px3px;border:1pxsolid#f2f2f2;}.show-app2-content{float:left;width:70%;background:#dff0d9;font-size:14px;padding:10px0px;color:#3d783f;border-radius:3px003px;line-height:22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cover{float:left;margin:0px10px;height:40px;width:40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float:left;}.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p{margin:0;}@media(max-width:768px){.show-app2-content.show-app2-detail.show-pc{dispy:none;}}.show-app2-contentimg{width:36px;height:36px;border-radius:50%;}.show-app2-button{background:#44a048;border-radius:03px3px0;float:left;width:30%;text-align:center;padding:10px0px;color:#fefefe;font-size:14px;position:retive;line-height:22px;}.show-app2-button:after{content:"";width:8px;height:8px;border-radius:50%;background:#ff6666;position:absolute;top:3px;right:3px;}</style>房俊微微颔首,看着面前一张张关切的脸,心里的怒火渐渐平息。
官场之上,皆是利益牵绊,因利益争斗,因利益结盟,当真想要寻到那么一两个志同道合者,难如登天。即便是自己的部属麾下,谁知道又有几人做梦都盼着你跌一跤一蹶不振,然后取而代之?
能够得到一众属下真情实意的关切,房俊觉得自己个官没白做。
他摇摇头,苦笑一声,道:“长孙无忌干打上某的家门,与家父讨要说法,更派遣私兵前来衙门,如此肆无忌惮,显然长孙冲之死或许已经板上钉钉,证据确凿。所以,你们还认为某能够上位军机处大臣么?”
众官员尽皆默然。
的确,以长孙无忌的城府,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焉能这般恣意妄为?
越是城府深沉的,表现得这般冲动莽撞不管不顾,就越是能够引起更大的波澜。
长孙冲的确是钦犯不假,若是缉拿归案,下场很可能就是明正典刑,有死无生。
但假若房俊采取暗杀的手段,那就等同于犯下了大忌——满朝文武,所有的忌讳。
都说法不容情,然而人生于世,岂能无情?
长孙冲遭遇国法制裁,那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但若是死于房俊暗杀之下,那就是悍然坏了规矩!
长此以往,谁还能有一丝半点的安全感?
若是连自己或者自家子侄的性命都不能保全,这个官当得还有什么意思?
所以,眼下的情形便是房俊已然触犯了众怒,除非他能够洗清嫌疑——不然,没人会站在他一边。
即便是皇帝……
房俊深吸口气,看着诸人道:“诸位关切维护之情,本官感同身受,铭记于心。既然军机处大臣已经成为泡影,那么本官还有什么可以顾忌的?长孙无忌那老贼大抵是忘了,本官的绰号是什么!一旦本官无所顾忌,他长孙无忌就得知道,他将要面对的是何等冷酷的报复!”
众人齐齐到吸了一口凉气。
这厮的绰号是什么?
棒槌啊!
恣意妄为、无法无天的棒槌!
如今丢掉军机处大臣已经成为定局,那还有什么可以顾忌的?
长孙冲之死或许不清不楚,房俊难逃干系,但若当真不是房俊干的,又岂能凭借莫须有的罪名再将房俊的兵部尚书给撤了?
就算政事堂敢于提请将房俊撤职的奏疏,那也得问问大唐百余万虎贲答不答应!
房俊是谁?
封狼居胥、勒石燕然、横扫漠北、纵横七海的无敌统帅,军中最闪耀的那颗星!
卫鹰和另一个亲兵已经为房俊拿了一套甲胄过来,房俊就在兵部大堂之中脱下外衣,任由亲兵上前为其穿戴甲胄,一边问道:“长孙无忌到了吾家府上,说了什么话?”
那前来报信的房家管事略微迟疑,道:“态度很是愤慨的样子,而且言语之间甚为不敬。”
房俊追问道:“可曾有污秽之言?”
那管事顿了一下,道:“自然是有的。”
“哼!”
房俊怒哼一声,怒火中烧。
你演戏也就罢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嘛,不能接受,但可以理解。
但是居然胆敢出言辱骂我的父亲?
简直找死!
那管事道:“二郎何必穿戴这些?咱们快快回府便是,家主让你前去解释,否则长孙无忌定然不肯罢休。”
房俊却道:“某不回家,他长孙无忌难道还敢动我父亲一根毫毛不成?他既然敢追上门去辱骂家父,那么某就以牙还牙,打上他的家门!”
身旁众人都感受到了房俊的滔天怒火,听闻此言,更是一个个心底一寒……所谓的“睚眦必报”,不外如是啊!
片刻之后,房俊穿戴整齐,顶盔掼甲威风凛凛,大步出了大堂,院子里早有人牵来战马,房俊翻身上马,将横刀抽出来,雪亮的刀身闪闪光芒,对着簇拥在他身前的十余名家将部曲大声道:“去年,某率领尔等兵出白道、横行漠北,与薛延陀鏖战北疆,浴血奋战不曾后退一步!如今,有人欺上家门,意欲将吾等之尊严狠狠踩在脚下碾落尘埃,那么今日,某再率领尔等将那等屑小之徒雷霆扫穴,决不能任由尊严落地,任人践踏!”
一众家将部曲热血激昂,振臂大吼:“杀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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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一手提缰,一手持刀,大叫一声:“随吾杀出去!”
“杀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