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不见得多宠爱太子妃这个女儿,不过只有这一个嫡女,这唯一的嫡女又成了太子妃。

在他的心里,再是太子妃,那也是他的女儿,也是要以整个家族为重。

姜靖川将口供一张纸翻过去,看完后递给李识,“去,给太子妃也看看。”

太子妃接过,看完后心如死灰。

可她还是强作镇定道:“这只能说明,是妾身殿里的人将人支开,下药的却不是妾身。”

她说的是妾身,这是想一力担下这些罪责了。

姜靖川点头,“确实,下药的另有其人。”

太子妃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搞出人命来。

按如今这个情况,她最多算是想要将人支开,浑水摸鱼。

毕竟最终落水的是她自己,谁也不会再揪着这不大不小的罪责了。

“都退下吧,在太子妃和涂良媛生产之前,你们都不要随意出来走动了。”

这竟是要禁足所有人,可跪在地上的那些人连抬头看他勇气都没有。

实在是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刚刚那昭训死时的样子还在她们脑海中挥之不去。

再出门晃,她们也怕如那个昭训一般,轻易就丢了性命。

等人都走了,涂清予挺直的背脊才弯了下去。

姜靖川忙问:“是不是累了?”

她虚弱点头,“是累了,我、我手脚都有些软。”

“可有哪里不适?”他起身,将人抱进怀里,“可要宣太医来瞧瞧?”

“不用不用。”涂清予连连摇头,“我就是刚才被那个……昭训的血吓到了,她吐了好多血啊。”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夫君不会让你出事儿的。”

“这个可不一定,万一在宴席上,我吃了那毒……唔……”

她的嘴被捂住,姜靖川不赞同地看着她,“早就说不要说这些死啊死啊的,也没个忌讳。”

她掰下他的手,小声嘀咕了一句,“本来就是……”

“还说?”

“不说了不说了。”

“你也是真的胆子大,那么大肚子呢,就敢趴在岸边救人。”

“可是她是太子妃啊,她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而且那个人本来是要来推我的,只是我那时候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想动一动,没想到我一动,太子妃就被推下去了,说来,还是太子妃娘娘帮我挡了一灾。”

“瞎说,他们那是自作自受,若是没有太子妃,你本身可以没有这一灾的。”

“若真这样说起来,还是殿下你的责任更大一些,若我不是太子良媛,甚至都不用参加荷花宴……唔……”

她的嘴被堵住,太子霸道的撬开她的牙关,动作之凶,甚至差点让她呼吸不过来。

在她喘不上气之前,姜靖川放开她,盯着她眼神微凉,“若你不是孤的良媛,你就会是守在亭子外的奴婢,像方才跪在殿外的那些人一样,不论有没有错,都会被拷打一番。”

“明明我还可以出宫。”

“天真的姑娘,以为出宫就是自由吗?”

“我知道宫外也有诸多不公,可我真的害怕。”她的手又不自觉的攥紧了他的衣袖,“短短几个月,我已经见过很多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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