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说的这是什么话,你的孩子不也是我的孩子吗?”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叫我侯爷,这般生疏。”
“那我应该叫什么?”
“净远,叫我净远。”
这么说着,他的手不停的在涂清予后背摩挲着。
几年过去,他的小妻子更美了,不知道是不是长开了还是怎么。
如今的她,光是站在那里,就能让他移不开眼睛。
涂清予轻轻笑了一声,“净远。”
“嗯。”好听。
翌日得知自己妹妹被罚的沈琛急忙放下书,想去找自己的父亲求情。
可一到书房门口,就听见一阵清脆的笑声。
这个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是他那个继母生的三个弟妹的。
沈璋:“妹妹就是懒,看过一遍背下来就再不肯看了。”
沈珺:“理解不就好啦,我又不考科举,这么简单的东西,还要看上几遍不成?”
沈辽:“你如今的理解都是书本上的理解,这样也算不得理解。”
沈珺:“那要怎样才理解?”
沈辽:“等你长大后就知道了。”
旁边的先生搭话,“是这样,很多事情只有经历过,才能理解到,小县主倒是不用急,这些道理,往后自己慢慢去体会就好了。”
沈璋:“那我呢?我是不是也不用急?这些东西,我也看一遍就会了,父亲,先生,我真的觉得看过会了的东西很不必再不停的写写写,然后做题。”
沈辽:“我知你一心向武,可如今天下承平,至少十年内是不会有战事的,而且你年纪也还小,你至少要考过进士,随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沈璋:“真的吗?只要考过进士,就想做什么做什么?”
沈辽:“你啊,你以为进士是这么简单的吗?”
沈璋:“可我才五岁啊,我还有很多年的时间,爹爹不也十七岁才三元及第吗?”
先生哈哈大笑,揉着他的脑袋道:“十七岁三元及第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你竟说才?”
沈璋:“我觉得哥哥就可以超过爹爹!”
沈琮:“我不能,别瞎说。”
沈辽:“可以的,我觉得我儿有这么潜力,爹爹等着你来超过爹爹。”
……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听下去,转身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院子。
那样放松的先生和父亲他从未见过。
即便父亲在他们面前刻意表现的柔和,那也只是不想让自己在他们面前看起来更凶。
那样却不是真正的放松。
在他想要极力的表现一视同仁的时候,其实心就已经偏了。
几个月后,十二岁的沈琛下场科举。
他坚持要像沈辽一样,从最开始的县试开始考。
开始的县试和府试都很顺利,他成功成为一名童生。
可到了院试复试的策论时,看着那个题目,他的脑海中一瞬间就想起了自己那五岁的弟弟沈琮。
他们一起上课,曾经先生也讲过大概的策论题。
沈琮甚至不用怎么思考,拿起笔洋洋洒洒就是一篇连成人都不及的策论。
他才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