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强继续呆在书房里破解之前的境外账户,除了吃饭上厕所,他根本不出房门。
冷清的月光下,就剩我和舒心月,还有三条相互看不顺眼的单身狗子,在大眼瞪小眼。
“我们势单力薄,要是有一支小规模的队伍就不怕别人欺负了。”
我坐在大门口的椅子上,拿出一支烟,在指尖转动着。
舒心月走到我身边坐下,“以后会有的。”
“希望如此吧!”
杨连亭也许被人踹进湄公河喂鳄鱼了,否则怎么还不给我打电话。
按道理来说,他用黄金买通公海医疗船的人带他跑路,肯定不敢回国,暂时也没办法离开缅甸。
那么,他到底躲在哪里?
我握着手机,很想给刘十一打个电话,问问燕子的下落,又怕暴露我们的行踪,惹来更大的麻烦。
想了想,还是作罢。
不联系她,不让她知道我们的行动,或许是最好的安排。
一旦被人摸清底细,反而对身边的人不利。
看着凄清的月色,我又想起刚来果敢的那些人。
除了春燕姐命丧当场让我意难平之外,就剩那个二五仔培林没找到下落了。
至于玉姐,是死是活全靠她自己,和我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舒心月见我沉默不语,于是便把头凑过来,“你是不是有心事?”
我把手机放兜里,笑了笑,“突然想起故人,如果她还在的话,我现在应该送她回国了。”
“她还在kk园区吗?”
“不,我亲手把她埋在果敢丛林里。”
“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个。”
“没关系,都过去了。等以后有机会,我再带她的骨灰回国安葬,也算是完成承诺。”
月幕下的竹林随风轻轻摆动着,似乎有魅影在穿梭,那肯定是游魂野鬼在寻找回家的路。
“老板,我们来了,现在就开工吗?”
占山突然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过来,并打断了我的思乡之情。
“嗯,水泥和河沙在那边,红砖在外面墙角边。你们怎么分工自己看着办,质量一定要把控好。”
末了,我又加上一句,“我不缺钱。”
人群里有声音响起,“老板,这围墙就是我们砌的,质量和速度你绝对放心!”
“行,已经晚上九点了,开干吧!这钱要等完工后再付!”
“好,你不满意的话,我们不要工钱!”
占山带着这十几个中老年男人,撸起袖子就进去拌水泥、搬砖砌墙了。
捡现成的院子,就是省事。
要不是言云告诉我这个落脚点,我们可能还在四处逃亡。
说起言云,我也有一个疑问,那就是他爸爸做的那些生意,到底正经吗?
他们家,和当地的军阀到底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我们在他的私人别墅里躲了半个月,都没看到其他人出现。
我在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开口去问他借人来抵抗占滕那个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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