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能活,谁想重新投胎再熬十八年啊,万一更丑呢?
“六当家,来坐。”辛柚打眼一扫,一撩衣摆坐下来。
见她如此自在,六当家越发觉得眼前少年神秘莫测,犹豫一下,坐下了。
辛柚一笑:“六当家坐近些,我要说的话可不能传出去。”
六当家只好磨磨蹭蹭坐过来。
小八莫名被六当家影响了,小心翼翼问:“那我——”
是坐过去,还是离远点?
“你也听听。”
听了辛柚这话,小八赶忙挨着六当家坐下了。
“六当家现在知道,你们新来的大当家是朝廷叛军了吧?”
“什么,大当家是朝廷叛军?”小八险些跳起来。
没等辛柚说什么,六当家就低声骂:“要死啊,你给老子小声点儿!”
小八赶紧捂住了嘴巴。
“那你可知大当家为何叛乱?”
六当家茫然摇头。
他怎么知道?他又不是叛军,他只是个小土匪啊!
“去年底定北发生了一场大地动,你们听说了吗?”
六当家与小八齐点头:“听说了。”
定北虽离这边远,地动这种天灾还是受人关注的,随着时间推移南北来往,消息早就传过来了。
“听说房子都塌了,死了好多人……”
辛柚微微点头:“是有许多人受灾,特别是在寒冬腊月发生这种天灾,雪上加霜。”
六当家与小八都沉默了。
投了乌云寨的山匪,大多都是走投无路活不下去的穷苦百姓。当然也有吃不得苦想走捷径的,这种终归是少数。
六当家想到了自身。
他家本有几亩薄田,一家人勤劳肯干日子还过得去,结果那年大旱,颗粒无收,只好和富户借钱借粮渡过难关。结果越来越难,最终落得个田地被富户收走,家破人亡的结果。
辛柚看着二人,缓缓道:“大当家的上峰便是奉皇命前往定北赈灾的将领……”
听辛柚讲到伍延亭贪墨灾银,坑杀百姓,罪行败露后又率兵难逃,六当家与小八神色不断变化,气得眼睛发红。
“这些狗官!”
意识到这位辛公子也是朝廷官员,六当家忍着愤怒没再骂。
小八年纪小些,没想这么多:“六当家,这些狗官比咱们土匪还坏啊。”
“咱们土匪哪儿坏了?不就抢点钱嘛——”六当家下意识反驳,反应过来辛柚在一旁,悻悻闭了嘴。
“六当家知道我为何说这些吗?”
六当家再次摇头。
总不能是为了吓他吧?他都在大牢里了,反正不能活了。
“乌云寨易守难攻,当地官府觉得这块骨头难啃就放弃了。可要是朝廷知道乌云寨藏匿叛军,六当家觉得朝廷会因为乌云寨不好打而放弃吗?”
六当家白了脸色。
对山匪,不好解决的话官府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要是对叛军,那定然是全力以赴剿灭!
乌云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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