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府马球场,队员们正在训练文射,一个一个上前在百步线处射球,领队王肃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谁都看得出他压力极大,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估计他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
飞鲨还是没有参加训练,队员们都知道他来了,上午被王府的马车接来,下午又被王府的马车送回去。
尽管飞鲨受伤的事情没有被任何人提及,但消息还在球员中传开了。
休息时,九头鸟坐在雄鹿身边,低声问道:“听说你看到了?”
雄鹿叹口气道:“御医在给他换药,非常小心翼翼,用夹板绑住,还有一个药童小心翼翼托着飞鲨手臂,应该是胳膊断了。”
九头鸟点了点头,他的胳膊曾经折断过,他很熟悉雄鹿所说的场景,飞鲨的胳膊确定是断了。
.......
中午时分,在东市的一家酒楼内,杨暄亲自给九头鸟斟满一杯酒,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剑南军马球队和左监门马球队都心甘情愿为杨家铺路,你想想为什么?你不能打一辈子马球队吧!”
“高练他.......”
“高练是咎由自取!”
不等九头鸟说完,杨暄便不悦地打断他的话,“他儿子不守官德,刚当上县尉就大肆贪墨,神仙也保不了他。”
九头鸟不敢吭声了,杨暄又笑道:“我没记错的话,你一年的收入是六百贯吧!”
“是!我每月五十贯,如果加上赏金,每年能拿到一千贯左右。”
“赏金不谈,每家都会有,杨家的赏钱不会低于嗣宁王,你的传球打得很好,如果你愿意来杨家马球队,每月给你八十贯钱,怎么样?”
九头鸟心中一阵激动,每月八十贯,一年就接近千贯了,这还不算赏金,还有前途,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能不答应?
九头鸟连忙欠身道:“我很愿意为杨家效力!”
杨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喝了一杯酒,淡淡问道:“听说飞鲨受伤了?”
九头鸟心中有些诧异,难道飞鲨骨折不是杨家干的?
他不及多想,连忙道:“确实受伤了!”
“严重吗?”
“骨折了,今天御医给他换药,小人亲眼所见,药童很小心地托着他的手臂,御医给他换药后绑上夹板。”
“哦!原来如此。”
杨暄眯起眼睛道:“难怪他没有参加与河西军马球队的比赛,我们还以为宁王队保存实力呢!”
“王肃才不会保存实力,他一向都是拿出最强的阵容,这是他一贯风格。”
“飞鲨骨折,王肃知道吗?”
“应该知道,这几天他眼中全是血丝,估计焦虑得整晚睡不着觉,今天上午训练,他脾气大得吓人,把所有人都骂了一通,我们都觉得他快撑不住了,居然要我们练习百步线射门,他以为每个人都是飞鲨?”
杨暄点点头,“我知道了,等明天比赛结束后,我会安排人来找你,谈谈签约的事情。”
九头鸟感激涕零,再三表态,他愿意为杨家效死力,他却没有注意到杨暄眼角的一抹冷光。
.......
嗣宁王府书房内,冷月向李琳汇报道:“果然不出王爷所料,九头鸟刚才去见了杨暄,杨暄应该是向九头鸟确认飞鲨的情况。”
“他知道吗?”
“他知道,雄鹿今天上午告诉了他,我特地问过雄鹿。”
李琳冷笑一声,“他和高练还真是难兄难弟啊!都相信杨家,吃了大亏还不醒悟,明天比赛结束后告诉他,后天不用来了。”
“王爷,这样一来,我们就少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