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睡得这么香,哪里舍得叫醒你。”温迎问,“你酒醒了吗?”
“嗯,多亏了太太的醒酒茶,现在已经清醒了。”傅砚楼走到淋浴间,“莺莺,我等会去接你回家。”
“好呀。”温迎见他要洗澡,连忙道,“那我先挂了。”
没等他那边回应,温迎就把视频给挂了。
再看下去,会要命。
傅砚楼把手机放下,似是笑了一声,他刚刚似乎看到莺莺脸红了。
容易害羞的莺莺。
傅砚楼去找周樾添和陈楚钦,坐了一下就要走。
周樾添惊讶,“你这么快走了?”
傅砚楼眼神淡静,“你还有事么?”
陈楚钦看出点苗头,“砚楼完全不像是出来陪我们喝酒的样子。”
周樾添冷呵,“我看出来了。”
他分明滴酒不沾,纯粹走个过场。
傅砚楼只笑一声,情绪没什么太大的波澜,“要接太太回家,太太正好在这里,我就不奉陪了。”
周樾添,“……”
陈楚钦,“……”
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兄弟只是陪衬。
傅砚楼不再多待,“走了,你们慢慢喝,消费记我名下。”
陈楚钦也不再留人,脸上的笑容颇为暧昧,“我们当然不跟你客气,砚楼,祝你今夜好梦。”
周樾添举着酒杯,示意,“砚楼,那我就祝你得偿所愿。”
傅砚楼笑了一笑,“也祝你们早日找到真爱。”
两人再度,“……”
周樾添啧了一声,“你瞧他这孔雀开屏的样子。”
陈楚钦哈哈笑,“阿添,你这形容太绝了。”
周樾添拿出手机,给兄弟改备注——傅孔雀。
陈楚钦瞟到一眼,再度发出一串笑声。
傅孔雀来到温迎所在的包厢门口。
敲门。
推门。
不知哪位千金喊了一句,“莺莺,你男人来了。”
傅砚楼精准捕捉到温迎的身影,温润的声音落下,周遭的声音都静了几分,“莺莺,我来接你回家。”
温迎拎起包包就朝傅砚楼走去,谁都看得出来她的雀跃。
傅砚楼牵起她的右手,自然的动作,不明显的掌控欲。
温迎转头跟朋友们道别,“那我先回去了。”
陆珺之笑着挥挥手,“拜~”
包厢门关上后,霍小连突然嚎一声,“莺莺不跟我们玩了。”
陆珺之踢他一脚。
痴线。
电梯里,傅砚楼看着身侧的美人,“今晚喝酒了吗?”
“喝了。”温迎笑眯眯,“霍小连那货喝得烂醉说胡话,我抢了他的酒喝,可不敢给他喝太多。”
“跟朋友玩是不是很开心?”
“当然开心啊。”
她明白吗?
以后要嫁去京城的话,就等于离开港城这边的朋友了。
她身边总是朋友环绕,过开心自在的日子,在京城没有这些朋友的陪伴,莺莺能习惯吗?
温迎并没察觉到傅砚楼的情绪,满眼亮晶晶地说,“我今天特别高兴,可能今晚会兴奋到睡不着。”
傅砚楼淡淡地问,“今天午休休息好了吗?”
温迎也并没有窥探到他的潜台词,“很好呀。”
男人笑得极为温柔,“好,我知道了。”
温迎,“……”
你知道什么啊?
总觉得这话不对味,温迎攀着他的手臂踮脚凑近他,“什么意思呀?”
傅砚楼弯腰低头,缕缕笑意裹挟在低沉的声线里,一同传到温迎的耳中,“晚点你会知道。”
两人已走到会所外。
会所门口的阶梯上,霍公子一身黑衣英挺,视线投过来,总是显得暗沉沉,愈发冷漠了。
他看着温迎笑颜如的模样,看着男人低头在她耳边说话而后她不自在的揉耳朵,也看她满心满眼的注视另外一个人,那种闷痛再度袭来。
即便想再掩饰,都会泄露那么一星半点的情绪。
“温迎。”霍致谦声音格外沙哑,透着一丝不正常。
温迎太了解他了,可看向他时,也只有疏离的一句,“你好。”
之后再无其他反应,和傅砚楼经过他身旁离开。
曾经再喜欢的人,也会形同陌路。
霍致谦转过身,看到傅砚楼手挡在温迎的头顶,直到温迎坐上车,那温柔的姿态,是不是温迎所喜欢的?
应该喜欢吧。
挡风玻璃内,他看到的分明是温迎的笑脸。
笑起来有动人的明艳。
想想,他以前好像没有为温迎做过这些。
他从来不解风情。
从来也都把温迎的一切付出当做理所当然。
以至于到头来全盘皆输。
库里南驶离原地。
今天这日子。
港城的夜晚充拭着热闹,依旧繁华到纸醉金迷。
路两边明亮的路灯长长的排下去,似乎看不到尽头。
这是回深水湾的路。
车载音乐响起香港一位七零年代歌手的歌曲。
是情歌。
缠缠绵绵入心扉。
听得人想酣畅淋漓的谈一场恋爱。
温迎跟着哼唱了几句,那调很准,软媚的嗓音自有另一番风情。
在开车的阿奇都觉得好听。
“傅砚楼。”温迎突然起了想法,“我们过几天就领证吧。”
傅砚楼低眉,满目柔情,“好,你想什么时候领?”
温迎唔了一声,“情人节如何。”
傅砚楼揽着她,一个吻落在她头顶,“听你的。”
他可求之不得。
温迎数着日子,开心地说,“哇,还有七天,很快。”
他嗯声。
温迎对上他的眼睛,“户口本在港城吗?”
都忘了行禹说领证这种事女方不能主动。
可又有什么关系。
温迎追求霍公子时,人人都说霍公子太会操控温小姐的心,其实不然,主导权全在她这里。
不管是开始还是结束,什么时候轮到霍公子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