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川和恩宁去了医院楼下的花园。

恩宁浑身脱力,瘫坐在长椅上,鉴定书被她捏成一团,死死握在掌心。

“应该告诉池安。”楚黎川说。

“他是一个男人,真相虽然残酷,但他必须承受。不能到最后孩子养大了才知道不是自己的,到时打击更大!”

当年安然抱着洋洋来楚家认祖归宗,即便大家看到洋洋那张小脸,一眼就能认出来是他的种,他还是带洋洋去医院做了亲子鉴定。

“有些事可以糊涂,但有些事必须明白。”

恩宁靠在椅子上,单手撑着额头,“哥哥给孩子起名叫福宝,希望孩子是个有福气的宝贝。孩子的小衣服,小床玩具。所有婴儿用品都是我哥哥亲自挑选,他很爱这个孩子。”

恩宁实在不忍心哥哥伤心难过。

何况还关乎到男人的颜面!

楚黎川坐在恩宁身侧,将她轻轻搂入怀中。

“人生很多时候都很丑陋,只有勇敢一些,正面面对才能像大海一样宽广,包罗万象。”

“你又不是池安,你怎知他承受不住?”

恩宁还是犹豫,但手里团成一团的鉴定书,被她一点一点抚平。

楚黎川握紧恩宁的手。

他的手很大,很好看,骨节分明。

被握紧时,恩宁纷乱的心情多了一分安定。

她抬起头,迎着风,忽地握紧楚黎川的大手。

“你说的对,应该告诉哥哥。”

恩宁和楚黎川回到医院,刚走出电梯,遇见刚接完手指的何磊。

他的手指只是错位,没有骨折,正骨后便没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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