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也不出程一飞的所料,趁乱跑进来边救火边盗窃。
「哼~一帮乌合之众,看来大顺几十年前就烂透了……」
程一飞瞧出禁军都是些混子,还不如被永淳掌管时的精锐,而此时的天色也已经擦黑了,他又抹了一些黑灰才走出去。
「咳咳~火势太大了,再多叫些人来……」
程一飞捂着嘴径直跑进前院,百户以上都在厅堂里吃点心,谭家上下都被关在了屋子里,只剩四个金麟卫守在大门口。
「烧便烧了,关咱们屁事,哎?你是何人……」
一个眼尖的侍卫忽然愣住了,刚想出门的程一飞脚步一滞,跟着大大方方的走到门廊下,从对方手中拿过了两颗花生。
「我你都不认识啊,那你总该认识祁王了吧……」
程一飞靠在墙上剥起了花生,幸亏他是正儿八经的驸马爷,知道风流成性的祁王子嗣多,庶子连他自己都未必认得全。
对方恍悟道:「哦!祁王家的啊,怪不得瞧着面生!」
「就你们傻,禁军都进去摸宝了,木楼里全是好货……」
程一飞得意的摸出个金元宝,眉飞色舞的跟他们聊了几句,问道:「圣驾移到哪去了,怎么就被新郎官打了,我在附近听曲儿都不知情!」
「咱也不清楚咋回事,一直是指挥使大人跟着……」
一人嚼着花生嘟囔道:「听讲是皇上喝到兴起,进了内院要瞧新娘子,怎知让新郎官给误会了,一拳打掉了皇上的大牙,皇上摆驾回城里医治了,郭家也要倒大霉喽!」
程一飞诧异道:「关郭家何事啊,郭家不是新娘家吗?」
「新娘子不知好歹,嚷嚷着皇上玷污她……」
对方鄙夷道:「皇上能干那档子事吗,判她家以下犯上都不为过,气的杨指挥要把
她男人给阉了,估计郭家已经去给皇上赔罪了,但此事不砍几颗脑袋指定没完!」
「我夜里当值,先去弄点吃食……」
程一飞又抓了把花生才离开,阉掉大总管的人是太后娘家,而张扬两家人又正好是姻亲,估计太后家的祖宗也在城里。
程一飞来到路口顺了一匹马,骑着马大摇大摆的进了城池。
稍一打听就知道皇帝住在哪,还得知新娘亲自过去赔罪了,而新娘一旦落到皇上的手里,不弄大她的肚子绝不会罢休。
"皇上的近卫应该见过大总管,赌一回吧……"
程一飞若有所思的骑进巷子,停在一栋深宅大院的后门外,门外有两排禁军左右守护着,还有几个侍卫在门房外吃喝。
「大人!谭荣魁从水路跑了,还放火烧死了人……」
程一飞跳下战马低着头抱拳,为首的百户骂骂咧咧的起身,领着一个人前往内院禀报了,而程一飞也趁机快步走了进去。
没有任何人出来阻拦程一飞,仅凭几盏灯笼也看不清长相。
程一飞穿着麒麟服畅通无阻,金麟卫的防御也是漏洞百出,但到了内院外他又贴着墙走,见四下无人才悄悄翻过院墙。
「一群废柴,连个人都拦不住,你们想害死本官吗……」
一阵压抑的喝骂声忽然响起,他立即摸到西厢房的后窗外,只见屋中跪了两位红袍官员,但所跪之人却是金麟卫指挥使。
「杨大人!谭荣魁自幼习武,练了一身的牛劲啊……」
一个中年人哀声道:「下官本想让他骂几声,惹恼了皇上便大功告成,哪知道拦不住啊,但下官一定照您的吩咐,将他抓过来一刀给阉了,让小女当他面给皇上侍寝!」
「哼~张必东!你少给本官打马虎眼……」
杨指挥怒声道:「谭家富甲一方,若不是犯了天大的罪责,皇上怎会将谭家连根拔除,你张家又怎能取而代之,况且我才收你多少银子,你居然要我做杀头的勾当!」
"张必东?新娘子不是姓郭吗……"
程一飞躲在窗外听的满头雾水,但打死他也没想到会是一个局,并且是大总管的岳父在设局,故意让大总管和皇上发生冲突。
「请大人放心,下官定会让皇上龙颜大悦……」
张必东诚惶诚恐的作揖又保证,跟着又奉上了厚厚一叠的银票,然后才带着大儿子一起离开了。
程一飞狐疑的绕到正屋后窗外,马上就听见了小女人的啜泣声。
「皇上!奴家对您不起,害您龙体受伤了……」
小女人楚楚可怜的泣声道:「奴家没想到他会闯进来,一慌神就……就说您玷污奴家,而您非但不责罚奴家,还万般的体恤奴家,奴家上辈子是修了什么福报呀?」
「哦!原来你是在为朕抹泪啊……」
一个男人戏谑道:「玉儿!朕当你舍不得小前夫,还要替他向朕求情呢,那你说说朕该如何责罚他,不如……阉了他当宦官如何?」
「谭荣魁以势压人,强娶奴家,奴家才不会为他求情呢……」
新娘子略显无奈的说道:「可奴家终归跟他拜过天地,阉是不阉奴家都不能说,皇上就别难为奴家了,总之奴家……全凭皇上做主!」
此言一出让程一飞大惊失色,连忙用刀把窗布捅了一个洞,可一看屋中的情形又惊呆了。
卧房中居然也布置成了洞房,新娘和皇帝就坐在小酒桌边。
可新娘子却敞着大红的嫁衣,不仅露出了精致的鸳鸯肚兜,并且羞答答的勾着皇帝脖子,坐在他的大腿上举着交杯酒。
「皇上!饮了这杯合衾酒,奴家就是您的妃子了……」
新娘子娇羞又期盼的举起酒杯,可程一飞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新娘子竟跟太后长的有七成像,几乎就是一个少女版的皇太后。
"不会吧?莫非大总管是个纯爱战士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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