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直奔女儿身边,揪住她的耳朵:“我已经拷问过你哥了,净竹叶就是你拿的!而且还被你送去给你那小情郎了!”
“疼。”
阿茹娜知道,自己没有狡辩的余地,只能坦白从宽,争取阿母的宽恕。
她抱住母亲的腰,睁着可怜兮兮的眼。
乌兰又好气,又好笑。那竹叶虽然珍贵,但对朔阳部来说,无关紧要。她没想到,女儿居然为了这个哄骗她。
她质问阿茹娜:“我看起来是个小气的?你和我说了,我能不给你?偏偏偷偷拿,还骗我说是被你大哥拿去了!”
阿茹娜歪歪脑袋,想从母亲手中抽出耳朵,但母亲捏得很紧。
她小声解释:“阿母教过我的。凡事不能瞻前顾后,不能抱有幻想,要勇于压上赌注。”
“你继续说。”乌兰一挑眉,冷笑着。
这还成了她教的了?她倒要看看阿茹娜怎么扯,扯得不好,就棍棒伺候!
阿茹娜注视着母亲的神情,忐忑道:“我问你要净竹叶的话,你可以给,也可能不给。之前父王和你要,你都没给!”
乌兰想想,虽然她知道自己会给,但从阿茹娜的角度看,结果的确未知。
阿茹娜见她没生气,放心了些:“一旦你不给,就有了防备,我就很难拿到净竹叶了。”
乌兰明白了,气急而笑:“所以你就直接拿,这样净竹叶肯定是你的了!”
阿茹娜小心地竖起大拇指:“阿母料事如神!”
乌兰大笑一声:“好啊,我教你的,你都用到我身上来了!”
她将阿茹娜压在床上,抄一旁油灯架子,向女儿屁股打去!
灯架只是普通器物,打起来虽然有些痛,但伤不到阿茹娜。少女受了两下,轻松多了,她只是怕母亲生气,不是怕挨打。
她配合地求饶,很快消了乌兰的气。
丢下灯架,乌兰坐在床边,女儿刚刚的话又在她耳畔响过,她笑起来,这次是带着些喜悦的笑。
她欢喜阿茹娜学以致用,不管是对情郎,还是拿净竹叶的考量,都和她教的一样。
想到这里,她忽然嘴唇一僵,脑中闪过一个可能。
如果女儿真的和她教导的一样……
她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她说,如果女儿未来的汉子,只是联姻的对象,就少些感情,少些幻想,如果是真正喜欢的人,就要竭尽全力去靠近,不错过任何一个机会。
乌兰抓住女儿肩膀,翻过她的身体。
“阿母怎么了?”阿茹娜看她脸上的严肃,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做了吗?”乌兰盯着女儿的眼睛。
“没有!”阿茹娜红了脸,没想到阿母问得这么突然,这么直白,努力保持镇静。
她那点儿道行,哪里骗得过乌兰,察觉到女儿身子的僵硬,乌兰心中一咯噔,感觉坏了。
虽然乌兰的确那么教过阿茹娜,但处境不同,思维也会跟着改变,身为阿茹娜的母亲,她还是不希望女儿那么做。
她压住阿茹娜:“让我看看。”
阿茹娜一愣,这个要怎么看?
反应过来后,她全力挣扎着,放夜明珠的架子被她踢倒了,珠子落在床上,滚在她的身下。
帐里一片黑,只有她的肌肤,被夜明珠照得晶莹透亮。
乌兰瞧那晶莹透亮里,松了口气。
还在。
还在是还在,但已不是原来的了。
阿茹娜挣脱开母亲的手,缩在角落,庆幸有《两仪秘典,又想到情郎因为有了秘典,才放心碰她,心中温暖。
错怪了女儿,乌兰有些愧疚。
她拉阿茹娜的手:“好了,净竹叶的事,就不怪你了。”
阿茹娜坐着不动,沉默抗议,想再索要些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