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包括闻保中在内的其他十九名青年送走,朱志远这个团长的肩头,暂时就轻松了,他转身对中岛介男笑道:“好了,中岛君,鄙人这一百五十多斤,就交给你了。”
“志远君,请上车。”
中岛介男反而没有他那么放松,带着一点客气的把朱志远请上了他的座车,一台加长版的劳斯莱斯。
日本汽车的出口量,长期雄居世界第一,但日本的富人,尤其是世阀中人,也以坐欧洲名牌车为荣。
所以别说只有中国人崇洋哈,中国人舔的日本和韩国,其实更崇洋,中国只是崇洋,日本是跪着舔,韩国则干脆是趴着舔。
“志远君,以前来过日本吗?”车上,中岛介男问。
“没有。”朱志远望了望车外,摇头。
其实他是来过的,而且不止一趟,不过是前世。
“那这次来,可以好好玩一下。”中岛介男笑道:“我可以为志远君当导游。”
“我很期待哦。”朱志远笑了笑,他看得出来,中岛介男有些拘谨,这合乎中岛介男的性子,他在摸不清朱志远的底细之前,必然是极度谨慎的。
但朱志远知道,中岛介男只要认同了你,就会很放得开,而要是喝了酒,那就完全是个混蛋。
很多日本人都是这样的,很奇怪,日本这个民族,他的两面性,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
两人一路闲聊着,进了一个大庄园。
日本大部份是一户居,而象中岛家族这样的大富豪,一户居就成了庄园式别墅。
进了庄园,下车,中岛介男亲自引朱志远到一个小院子里,道:“志远君远途而来,先休息一下,晚上,我给志远君接风。”
“那就麻烦了。”朱志远也客气了一下。
中岛介男离开,朱志远安顿下来。
他不知道中岛介男花这么大精力把他搞过来,是什么个意思,但也无所谓。
“他不会真把我当成了神仙,想要求神求仙吧。”
他这么想着,有些好笑。
然而回想前世,他还真就笑了起来。
他和中岛介男是在非洲认识的,在那边做了两年朋友,回东城后,又过了八年才重生,先后十年,真可以说是老朋友了。
中岛介男视他为知己,且因为朱志远又是异国人,他没有什么忌讳,可以说是无话不谈,尤其是在喝了酒后,那真是什么都说。
于是,借着中岛介男的嘴,朱志远对日本,有着非同一般的了解。
而那些消息,到了这一世,不就是先知吗?
中岛介男要是真把他当神仙,那他还真是可以秀一把,这就是他忍不住笑出声来的原因。
晚间,中岛介男摆酒,宴请朱志远。
朱志远以为,中岛介男会把他夫人,顶着百合子名头的悠子请出来,但实际上没有。
宴席非常丰盛,但作陪的,就中岛介男一个。
“志远君,请不要客气。”中岛介男盛请举杯。
朱志远也确实没跟他客气,而且他太了解中岛介男了,这人不能喝酒,不喝酒他放不开,只要喝了酒,那就解放天性了。
所以中岛介男敬他,他也反过来敬中岛介男。
日本所谓的清酒,其实就是尾子水,尾子水兑得越多,酒越淡,莫问酿酒,就专门干这种破事,别人一斤米出八两酒,他能烤出一斤半,就是兑的尾子水多。
然而很神奇的是,这种淡如水的清酒,日本人偏偏就能喝醉,这大概也是一种基因刻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