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又要拉着这小子说话了,对待他比自己还好,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是女儿?
苏子籍有点莫名其妙,不过小辣椒就是这样,平时对自己很好,不时又和自己翻脸,和狗脸一样快。
“您是说,让不悔现在跟我去府城?”
才听了几句,苏子籍就有点为难:“我没有意见,可您的身体还没有好,缺人照顾。”
“这事我已有办法,我去医馆住几天。”叶维翰将跟叶不悔说的话,又跟苏子籍说了一遍。
“住到医馆?”想了下,苏子籍竟然觉得这办法可行。
可问题是,就算叶维翰愿意住到赵郎中的医馆,叶不悔又能这么轻易被说服?
叶维翰叹着:“这孩子不知我一片苦心,我身体已这样,她即将及笄,到时就可以挑人了,不趁现在去参加棋赛,以后未必会再有机会,我岂能让她留下这样的遗憾?”
“而且,嫁妆傍身,才是对少女最好,我家现在不能给她多少嫁妆,只能希望她能多些本事,能带着棋士头衔出嫁,就算有个万一,夫妻不是很和睦,她都能靠棋士头衔和棋艺生活,让我可以不用忧心。”
说着,叶维翰又剧烈咳嗽起来。
这话说的非常实在,的确是这样。
红颜易老,爱情这个事,不能说没有,但却不能赌这运气,少女出嫁,大家族靠的是娘家的家世,而普通家庭靠的是嫁妆。
毕竟无论按照大魏法律,或者现在大郑法律,女子的嫁妆,一旦离合(离婚)都是可以带走,这才是她生存的最后保障。
苏子籍忙帮着拍背,连连点首:“叶叔,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您放心,我会劝不悔听话。”
“不用你劝,你喊她进来,我和她说。”叶维翰摆了摆手,让苏子籍去喊,结果出门时,就看到了怔怔站在门口的叶不悔,她端着一碗粥,粥尚冒着热气,不知道听了多少。
“刚才叶叔的话,你听到了?”见她不吭声,苏子籍沉吟了下,说着:“叶叔心中担心,希望你能去参加棋赛,获得棋士头衔。”
“我觉得,你应该去。”
“叶叔的身体,一时还不要紧,你要获得了棋士头衔,就能让叶叔开心,人逢喜事精神爽,说不定叶叔的身体会好转。”
“我知道了。”叶不悔声音闷闷地说,转身进了去,父女私话,当然不能去偷听了,苏子籍去赵郎中的医馆说明。
“放心,叶兄弟是我们老街坊了,几十年的交情,别的不敢说,在我医馆,煮药吃方准点准时。”赵郎中拍着胸口说着。
苏子籍还是相信,等回到了叶氏书肆,就看到了一个拎着包裹的叶不悔。
她眼睛有些红肿,虽是女儿装束,但因行路方便,特意换上一身浅蓝色衣裳,并非男子那种,而是外面还有一条只到膝盖处布裙,系着红带,让她看起来细腰盈盈,几乎可以一掌握住。
十四五岁虽青涩,也是花蕾的年龄,这个快十五岁少女,就如同一朵开在路边的清丽小花,让苏子籍微微怔了下。
“看什么,呆子,还不快走?”见苏子籍有些呆住,叶不悔看了一眼,率先朝前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