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兄台,省试只有几日,府学也放假了,各位秋闱相见。”苏子籍不动声色作了揖,扫了一眼,心里暗叹,这读书会,自己是不办了。
省了半年苦读,还不算突出,要是省了二三年苦读,自己一府内的秀才大批中举,这才叫骇人听闻,说不定惊动朝廷。
“此是福深祸也深。”白眼狼只怕越是进步,越是嫉恨,苏子籍哪可能再给他们投食。
“丁锐立也没有来。”
六月、七月,对苏子籍来说,是沉浸在学习中,这两个月,丁锐立就仿佛不相识一样,再没露过面。
苏子籍倒是想打探一下情况,送给丁锐立的请帖,石沉大海,只得暂时作罢。
毕竟眼下将到秋闱,先将精力放在秋闱上要紧,别的事,等省试结束再说也不迟。
“秋闱相见。”众人纷纷说,八月天气已由热转凉,秋闱近在眼前,府学给秀才放了假,无论是否参加这次县试,都可以回家准备准备了。
不少人觉得进步很大,满怀希望。
“案首,郑教授让你去见他。”有人说着。
“我这就去。”苏子籍点首,就想过去,这人不好意思的笑了:“听闻案首对武经有兴趣,这是我祖上的一本心得,现在毫无用处了,就送给案首了。”
见苏子籍推辞,这人急了:“我读书愚钝,案首这几月,给了我不少帮助,这点心意,本不能报答万一,万万不可推辞,要不,我就没有脸面见你了。”
“那我就收了。”目光看到这薄册,苏子籍心中一动,收下了。
果然,感恩的人还是有,这岑善脸上留着胡子,五官看去很匀称,时时带着微笑,看上去不起眼,但不想今日这样赠礼。
这薄册看上去只有十余页,稍看了下,里面大体上还说的清楚,只是关键处就是密语,外人根本看不懂是什么意思,难怪岑善觉得无用。
苏子籍对着它抚摩一下,只听“嗡”一声,半片紫檀木钿就在手稿上飘起来。
“发现岑氏武经,是否汲取本技能?”
“是。”
“岑氏武经已习得,发觉同类苏式拳术,是否合并?”
“是!”
“合并成风火山林,获得多种武器领悟!”
“风火山林3级,1125/3000”
原本苏式拳术抵达6级,现在却变成了3级,苏子籍不惊反喜,这说明新得的武经含金量很高,更有潜力,不由暗暗回忆,据说这岑家,还是前朝的漳化伯,难怪有此传承。
心中想着,脚步不停,转向去了郑立轩处。
就见郑立轩从书房送一个人出来,细看微皱眉,这人白面无须,忙停住脚,一个长揖:“教授好!”
“是子籍来了嘛!”郑立轩一笑,也不介绍,白面之人深深看了一眼,只见眼前的少年似乎因刻苦读书,清瘦了一些,眼神幽静深邃,实有孤松夭矫之姿。
这人看着,似乎要把苏子籍看的清楚,记在心里,良久才说:“果然是年少才俊。”
这话尖锐,声腔都与别人不同,苏子籍更惊讶了,不过这人说罢也不再和苏子籍招呼,转身去了。
郑立轩才笑谓苏子籍:“里面去谈。”
二人进了书房,府学讲师都有办公场所,这是三间房连着,书架上到处堆得高高的文卷,满屋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