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赵希的影子里,都是恶鬼?
那就只有罗壶的养鬼手段,我还不知道。
“没什么大碍,有这只婴灵,但凡有什么东西靠……”
赵希话音未顿,异变突生!
杂草丛生的田地里,猛地窜出来一头异物!
不,并非是异物!
其身体浑圆,长满鬃毛,肥胖似是野猪,它的脑袋却尖瘦,是一张山羊脸。
尾端狭长,眼珠却溜圆的羊眼,兴奋到发红。
它扑向的是张轨!
我脸色骇然,居然是媪!?
这一瞬,我才打了个寒噤,反应过来椛萤和我解释过。
媪专门吃死人脑!
怪不得老龚会鬼笑。
赵希很像是死人。
张轨本身就是借尸还魂,实打实的死人!
这一瞬间,赵希胸口的婴儿,发出一声尖厉的哭嚎,直接扑向“媪”!
它瞬间挂在媪脸上,满嘴尖细的牙齿,狠狠朝着媪的脸上咬下!
媪发出一声嘶鸣,这声音就像是老太太在尖叫。
肥胖的身体猛地一转,又冲进了杂草丛生的田中。
草丛不停地翻滚,涌动。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
张轨整张脸都泛着铁青,眼中透着惊骇!
老太太尖叫的声音,不停地从荒田中炸响。
显然,是那鬼婴让媪吃了大亏。
更远处,乌压压的竹子不停地晃动着,就好像有什么蛰伏的东西被惊动了!
赵希和罗壶都格外阴晴不定。
不过,他们并没有其他动作。
他们没动,我自然也没动。
过了几分钟,媪的动静消失了,鬼婴窜出荒草,回到了赵希胸口处挂着。
它满脸暗沉的血迹,嘴巴更被血染得殷红。
“这地方……居然会生媪这种鬼东西。”张轨心有余悸,惊骇成了后怕。
“没听过当年的祁家村出过什么瘟病,看来,是报应鬼把这里压得太死了,凶狱滋长的阴气怨气,没办法扩散,就开始生鬼物了。”赵希冷不丁地说。
“那怎么做?张轨你出去,等着接应我们?”罗壶皱眉,看向了张轨。
张轨眼中透着不甘。
旋即,他摇摇头,低声道:“我走了不行,不然,你们很难制得住赵康,制住了也带不回来。”
我听他们三人商议交谈,眉头逐渐紧皱。
行动现在还不算开始,少一个人肯定不行。
不过,还没等我开口说话,张轨忽而在身上摸索起来。
很快,他拿出来一卷布裹,打开后,里边儿竟是一截木头。
木头约莫婴儿小臂长,顶头削得很尖。
张轨吐了口浊气,脸上多了一丝自信。
“放心吧,我常年有准备,克尸的鬼物不多,媪虽然难缠,但还是有弱点。”
赵希和罗壶若有所思,却并没有多言,只是点点头。
张轨则看向我,他慎重道:“罗兄,还请带路,你们离开这里时,应该走了一条路,没有遇到媪吧?”
我正要回答。
老龚竟然又从夜壶中窜了出来,他还是盯着张轨,阴笑中夹着干巴巴的话:“你死定了。”
他这话,让人心底都只窜凉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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