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月松了口气,又指了指宫道上的两盏灯笼,无声地做了个口型:你左我右。

战北寒一挑眉,默认了。

事不宜迟,两个人都不是多话磨蹭的人,又早有默契,立刻便开始行动起来。

萧令月竖起一根手指朝战北寒晃了晃,便猫下腰,纤细灵活的身影像一尾游鱼般,沿着阴影往前游走,眨眼便消失不见。

战北寒也不含糊,朝着与她反方向而去。

夜色幽幽,凉风越过重重宫墙,吹动着树梢,奉先殿里到处是沙沙的轻响声。

这个地方一向少有人来,入夜之后更加幽静,就连树梢晃动的沙沙声都显得格外明亮,听在值守的侍卫耳中,更有一种听习惯了的助眠效果。

灯笼的火烛在夜风里晃动,光影忽明忽暗的晃着眼睛。

守在佛塔宫道上的禁军侧过头,伸手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了两滴眼泪,听着树叶声有些头脑发沉。

有能耐或有背景的禁军,不会被调到奉先殿来值守,毕竟这地方没什么油水,也很难见到贵人,前途一片灰暗。

所以会守在这里的,大多都是家里没背景、没人脉、出不了头的普通禁军,他们都已经习惯了奉先殿清静甚至无聊的日常,好几年如一日。

今天晚上,对他们来说也跟这些年每一个晚上一样,百无聊赖,昏昏欲睡。

一个人开始犯困打哈欠,就会连带着身边人一起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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