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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巧合而已,不能说明问题。再说据某所致,那房俊平素稳重敦厚,并不去那烟花之地,偶尔去一次,无伤大雅。”
李二陛下对高阳公主所说不以为然,去青楼打一次架,就说人家有龙阳之好不喜欢女人,哪里这个道理?
高阳公主并不气馁,继续说道:“单此一件事,或许不能说明说明,但是您在联想一下他那天在宫里对女儿说的话,什么‘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不许骗我、骂我,要关心我;别人欺负我时,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时,你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时,你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您听听,您觉得一个正常男人,比如父皇您吧,您会对一个女人说出这样的话吗?所以啊,他这不是跟女儿说的,也不是跟任何一个女人说的,在他的想象里边,他是在跟一个男人说这样的话!”
高阳公主粉脸微红,不是羞的,是兴奋的。经过自己一番天才一般的观察入微、深入分析,终于看清房俊这个讨厌鬼的真实面目,那种成就感,简直没治了……
李二陛下瞠目结舌,啼笑皆非。
什么想象力是对男人说的……人家根本就是不想要这门赐婚,故意这么说恶心你呢,这个傻丫头,平素看着精明,怎么这方面反而有点迟钝……
父女两人正说着话,忽闻“百骑”大统领李君羡来报。
“启禀陛下,魏王在宫外求见。”
李二陛下随口问道:“可知是何事?若是无甚要紧事,就告诉魏王某要歇息了,让他明天再说。”
他却是宠爱李泰这个聪明乖巧、心窍玲珑的儿子,可是对于高阳公主也不遑多让,尤其是在发现高阳似乎不大满意赐婚,为了打消女儿心里的怨念,他觉得有必要跟女儿好好沟通一下。
李君羡沉吟了一下,说道:“回陛下,魏王……好像是来告状的。”
“告状?”
李二陛下有些诧异,一贯都是大臣们来高魏王的状,今儿府邸逾制啦,明儿生活奢靡啦,没完没了。今儿可是稀奇了,那小子居然告别人的状?
“告谁的状?”
“告……房相家二郎,房俊……”
“房俊?”
李二陛下好奇问道:“汝可知所谓何事?”
他建立“百骑”,可不仅仅是为了宿卫宫廷这么简单,若是真的看守闱禁,自有左右羽林卫。“百骑”的真正智能,是收集京中情报,为皇帝耳目。
若是连李泰为何状告房俊这样的小事都不知情,那可就是严重的失职了。
李君羡恭声奏道:“乃是因为房俊殴打治书侍御史刘泪一事。”
李二的第一反应是:房俊又打人了?
然后才问道:“那又跟魏王有何关联?”
李君羡苦笑:“因为房俊是当着魏王的面,殴打于刘御史。”
李二点点头,这就对了,依着自家老四那骄傲的性格,被人当着面打了自己的人,不打回去才有鬼。
咦……对呀,李泰怎么没有打回去,反而很没出息的过来跟某告状?
李二有些不可思议,打架找家长,那是很没出息的一件事。得益于当初自己得了天下大肆封赏,天下公卿无数,后果便是长安纨绔扎堆儿,整日里走马斗鸡胡作非为,闹得乌烟瘴气。
但是有一条,不敢被欺负成什么样,很少有人哭啼啼的跑回家去跟老子告状,那被认为最没出息,被人欺负了那就想法子欺负回去,甭管是套麻袋还是打黑拳……
李二很是不解,再问:“究竟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