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的眼神不好,自然也看的模模糊糊。

但是林柠看到了,小姑娘的裤子上,有生理期的痕迹。

可是她不知道,又或许知道了,她无法应对。

那一刻,她是震撼的,仿佛坠入了一个与认知相悖的世界。

他们要承受来自别人的压力,也要承受来自自己的压力。

盲文是他们自己跟自己,也跟正常世界沟通的媒介。

可是为什么只有盲人学盲文,而正常人不学盲文跟他们沟通呢?

人类各国这么多语言,没有一种语言叫盲文。

可是归根结底,他们缺少一双正常的眼睛。

“我要做的,就是要研发一套能让盲人感知的现代系统,让他们通过某种媒介的刺激,通过对大脑神经的干预,让他们不仅能有自理的能力,还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这套系统,会通过搜集外界的环境因素,不断地变幻着目标结论。

比如说眼前有个游泳池,他们直接看不到,但是系统会替他们看到,然后刺激视觉中枢,让他们也能‘看到’。

他们可以自己搭配衣服,可以挑选工作,可以跟任何人一样,只不过他们的眼睛是宝石,我们的眼睛是血肉而已。”

林柠笑了笑,看着谢泊川。

她知道谢泊川不感兴趣,但是她要让他知道她会用他的领域做什么事情。

能支持自然是好,不能她也理解。

谢泊川眸子里带着深深的震撼,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的心情激动澎湃,浑身的血液滚烫。

可是面上没有过多的泄露自己的情绪。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很骄傲。

因为林柠是他的女儿。

可是这是别人养大的孩子,这份值得骄傲的资本,是别人赋予她的梦想和经历。

林毅忱,比他会养孩子。

他塑造了一个人格健全完整的孩子,教会了他们追求梦想,实现梦想的方式,却不是为了争权夺利,而是为了仁善。

仁善这个词,他已经忘了大半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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