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脸丫鬟做出一副就要去找王后的模样,朱厚冒立即偃旗息鼓,忙道:“没有异议,没有异议,我等,我等,我自是能等得起的。”
他显然比较惧怕其祖母,一听这圆脸丫鬟要去寻找王后,当场就歇火了。
圆脸丫鬟见朱厚冒不再执拗,转身入房,把门关上了。
夜无眠这才松了口气。庆幸洛湘竹身旁,有王后的贴身丫鬟在侍奉,否则今晚这里,没有人能拦得住朱厚冒。
到那时候,夜无眠也只有铤而走险,用一剑把这纨绔杀了。
他这一口气没松多久,便又担忧起来。
朱厚冒被圆脸丫鬟劝住之后,并没有选择离去,施施然地,在门口处坐了下来,好整以暇,等着一会儿进去洞房。
他好像痴呆了一样,时而笑嘻嘻自言自语:“我的世孙妃在等我圆房。”时而抱头痛哭:“辛师妹说我的世孙妃心里装着别的男人,就是她的表哥。”时而跺脚,露出凶狠的模样:“若然让我抓到她的表哥,我必将他一刀刀剐了!”
夜无眠听得心惊又担忧。
惊的是这纨绔居然有一颗如此凶残的心。忧虑的是,似他这般坐在那里,把守门庭,自己一行人要如何进去,要如何完成偷天换日的大计?
旁边一个背剑的丫鬟焦急道:“谁来搭把手,纸心姐姐的子宫好像被踢烂了!出了好多血!”
众人惊起看时,刚才被朱厚冒踢中小腹的主事丫鬟纸心,满头大汗地躺在墙边,面容憔悴,嘴唇苍白。
妇人的子宫通常有机体保护,不易被从外部伤害破碎,但朱厚冒酗酒大醉之下,下脚没个轻重,还夹着内力,再加上纸心殊无防备,这才落此惨况。
夜无眠见暂时进不得房中去施展计划,而旁的丫鬟又慑于朱厚冒之淫威,皆不敢上前,与其如此僵持,不如救人一把。
他没作多想,走了过去,将纸心扶起。
另一名背剑丫鬟,借夜无眠扶起之便,慌慌张张就要把纸心背走。朱厚冒大声喝道:“我都没发话,谁许你们走了?把她放下!”
背剑丫鬟听得此言,哪敢忤逆?
纸心也忍着疼痛,虚弱道:“放我下来,主子的话违背不得。”她从同伴背上挣扎着爬了下来,重重掉在地上,忍着疼痛,不敢呻吟。
夜无眠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冷眼瞧着,没有多说,也不再去扶她了。
他正要走回到原来的位置,忽听得朱厚冒一声冷喝道:“兀这丫鬟,叫的就是你!你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你给我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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