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眠把剑往前一拦,道:“且慢!上座赐茶一切虚礼皆免,如我方才所说,我是为一应幼儿而来!”
青衣文士皱着眉,使了个眼色,那仆人便匆匆退了。
“小兄弟,在下王卓,还未请教大名?”
青衣文士王卓皮笑肉不笑道:“俗话说,来者皆是客。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小兄弟初来我王家,尚未深入了解,便作如此不通情理状,张口要公道,闭口为幼儿……是否,呵呵,是否有些莫名其妙了?”
说话之余,他作出一副一头雾水的模样,好似浑然不知夜无眠说的是何意。
这演技倒是顶流。
夜无眠以“罗经”的化名告之,转而道:“还要了解什么?你夫妻二人冬夜训女时,一切细节,一切因果,都已自己讲出来了,哪还需要我再说什么?”
王卓面色大变,这才明白过来,方才自己一家人在屋内所说的话,包括王家的密辛,竟然都已被他听了去!
这下要如何遮拦得住?
他尚未说话,妇人已指着王盼弟骂道:“死女!你竟勾结外人,作出此等欺家灭祖之事来耶?”
王盼弟看看夜无眠,又看了看自己的父母,慢慢意识到了什么,面色转得苍白了起来。
方才与父母对峙,她虽然总以律法回怼之,并称,凭母亲之所为,足以触发流放之刑。
争吵归争吵,她所引用法律条文无情归无情,却并不代表,她真希望母亲就要因此被绳之以法。
母亲是不爱她,甚至怨她,可母亲终究仍是母亲。
作为女儿,她更希望母亲能够主动良心发现、浪子回头,不再从事那些非法的勾当。
王卓看向夜无眠,强行笑着解释道:“罗小兄弟,小女年岁尚小,她懂个甚的事情?个中渊源,颇为复杂,许多东西,并非她所理解的那样,你在门外听到的,与实际情况,终究是有些许出入的。不如我们还是先吃些茶水,慢慢商议计较,听我把其中情由,慢慢说出不迟。”
说着,又要叫来其他下人,去端茶送水。
夜无眠不经意一笑,道:“渊源?复杂?王兄,既如此说,在下倒也有个解决之法。”
说着,他指了指客栈的方向,道:“目今,南京锦衣卫的试百户大耳刘风,带领本部人马,就在萍乡县城暂驻。王兄既信不过我时,且与我一道去面见那天子亲军的官儿,在他面前好生解释一番其中情由如何?”
王卓脸色刷白。
萍乡城来了锦衣卫,他自然是知道的。
而且更要命的是,锦衣卫才到,他妻子所联络的那些贼人,就在锦衣卫眼皮子底下作案一桩。
当时听到这消息的他,就如同听到寿星老喝砒霜一般,当场失却了气度,破口大骂。
今夜本自慌张间,甚至妻子还叫唤来最不省心的二女儿,要好生训诫一番,令其管住嘴巴,防止她将家中暗自操持的勾当说出去,防止锦衣卫察觉。
却不料,自己尚未去找鬼,鬼却自己找上了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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