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眠看着楚烟,为她绝佳的听力所佩服的同时,又向她投去了同样疑惑的眼神。
半夜里来祖师祠堂,本就已经十分奇怪。
还带着那种药来,这就更加奇怪了。
总不能拿这个药对着历代祖师爷的牌位和金身一阵乱用吧?
金身还勉勉强强,牌位就……
夜无眠恶寒了一番。
等看清楚是两个人影之后,才想道:看来不是对着金身用,可能是彼此之间用吧。用这种药,来增添几分情调。
正胡思乱想之间,一人已经发话。
“癞皮狗儿,我再问一遍你,这‘我爱一条柴’你究竟是从哪里搞到的?”
这两个人影把祖师祠堂的门关上之后,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夜无眠并没有如何认真听。
只是,听到两人说话的声音都是男子时,他仍不可避免吃了一大惊。
“两个男子,携带那种药,来祖师祠堂做那种事?这……”
夜无眠并不是一尘不染的白纸一张。
事实上,他在江湖行走久了,也听说了许多非常规之事,比如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分桃之恋,甚至也耳闻过一些达官贵人豢养娈童的事情。
但在以前,都只是是听说,从未见到。今天见到疑似的这一对时,还是大觉开了眼界。
他看向楚烟,楚烟却紧皱着眉头,往那三尊金身看去,时而又看看这两个鬼鬼祟祟的人,脸上露出一副猜测的表情。
正当夜无眠奇怪于她的反应时,却听到那位癞皮狗儿道:“少门主,不要再犹豫了,犹豫就会败北!你想想,那个小丫头被你抓来已经好几个月了,你跪舔她,她压根就不理会你,你除了用这天底下最烈最有效的‘我爱一条柴’,还有什么法子,能让她乖乖地臣服于你呢……”
他这番话说得猥琐至极。
夜无眠仔细看他时,果然是一个形容丑陋、面目可憎、动手动脚,黑暗中都能看出卑鄙的小人物。
“可是……使用这等药,对心仪的姑娘使用,终非英雄行径,我怕这姑娘会小瞧于我!”少门主犹豫不决道。
癞皮狗儿从衣袖里拿出一把粉末,往他身上撒了撒。
“少门主,你还有什么可疑虑的。小的害怕事后被那姑娘看出端倪,特地将这大名鼎鼎的‘我爱一条柴’,给做成了可以撒在身上的粉末,都不需要你下到姑娘喝的汤汤水水里,就能发挥作用。等药效到了,那姑娘情动了,跟你……嘿嘿嘿了,她压根儿都想不到,是咱们用了这‘我爱一条柴’所致!多半会以为,是被少门主你的风姿所征服了,才会情不自禁与你的。你完全不用怕他小瞧于你!”
癞皮狗儿流着又脏又臭的口水,时不时看看金身,时不时看看少门主,极力怂恿道。
少门主重重叹气,道:“我白风光一生光明磊落,未曾做过这等下作之事,今日却……”
他话没说完,癞皮狗儿已是忍不住笑道:“少门主,你这话说的,老奴都绷不住了。你之前把人家姑娘强行抓过来,大张旗鼓假意放走,却又瞒着门主,瞒着整个金顶门,把人家偷偷藏在祖师祠堂中,这事儿算光明磊落吗?现在却嫌老奴的手法下作了?老奴看你呀,是又想当,又想立……”
“啪!”
少门主白风光给了他一巴掌,却又和颜悦色道:“你妄议家主,该打!”
癞皮狗儿似乎是认命摆烂了:“行,爷,您想当好人,那咱们就打道回府吧,这事儿就此打住,咱们赶紧走。不过呀,别怪老奴没有提醒你,你经常往祖师祠堂跑,也早有有心人留意到了。就怕到时候你还没有拿下那位姑娘的芳心,你这金屋藏娇……祖屋藏娇的事情,就要被人发现了!到时候说出去,丢的是门主的脸!”
白风光原地思索良久,终于才下定决心,突然露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道:“好!癞皮狗儿,你说得对!老子伺候那贱人快半年了,既然她不肯从我,就让她尝尝这‘我爱一条柴’的威力!”
他像精神分裂一样,咬牙切齿道:“自称玉女是吧,绝不相与是吧,哼,‘我爱一条柴’都用上了,我看她还能不能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