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驯马员眼里脸上满满都是震撼。
萧令月放下手,抬头看着眼前的乌骓马,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水光:“你还记得这个口哨声?”
乌骓马躁动的喷着热气,低低嘶鸣了一声,眼神凶戾未退。
“还要听吗?”
萧令月无比熟悉它的各种反应,再次伸手抵住唇,吹出了一段婉转的口哨声。
乌骓马静静的听着,眼底的凶光慢慢淡去,鼻孔里喷出的白气变缓,等到萧令月吹完时,它蓦地低鸣了一声,迈步走到她面前。
萧令月仰头望着它。
乌骓马低下头,打量了她一会儿,凑过来闻她的味道。
……很陌生。
不是记忆中的味道。
乌骓马歪歪头,又看了她一会儿,鼻孔喷气,仿佛有些疑惑。
萧令月轻叹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它的额头,手指顺着眼眸一路抚摸过去,最后捏了捏它的耳朵:“想起来了吗?”
以前,“卫少容”就是这么安抚它的。
它曾经跟在战北寒身边,和“卫少容”的玉狮子打过架,两匹同样矫健的战马不分上下,最后总要她亲自上手安抚,才能让两匹马安静下来。
萧令月刚刚吹的两道口哨,就是上一世“卫少容”吹给玉狮子听的。
一道短促,是召唤声。
一道婉长,是安抚声。
这两道口哨,乌骓马都曾经听过,不止十几次。
好马通人性。
它显然还记得“卫少容”的口哨,凑过来闻她的气味,是为了验证她的身份。
可惜。
萧令月已经不是“卫少容”了,身上没有它曾经熟悉的气味。
乌骓明显有点疑惑,却并没有因此攻击她。
被熟悉的手抚摸过眼周,乌骓马习惯的抖了抖耳朵,忽然轻鸣一声,将马头凑到了萧令月面前,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
它喷洒出的气息洒在萧令月脸颊上。
这熟悉的打招呼的动作,让她眼底一闪而过水色。
“我知道你还认得我……”
萧令月凑近它的脸,低声笑道,“好久不见,乌骓。”
一人一马亲昵的凑在一起,不像是初次见面的陌生,倒像是经年未见、终于重逢的老朋友一样。
乌骓马顶了顶萧令月的肩膀,又抬起头,朝她身后望去,像是在寻找什么。
萧令月摸摸它的耳朵,轻叹道:“别找了,玉狮子不在了。”
“……”乌骓马听不懂,抖抖耳朵,继续往她身后找。
以前。
“卫少容”的身后,永远跟着一匹修长漂亮、纯白如雪的战马。
它叫玉狮子,跟乌骓是死对头。
两匹马一见面就掐架,打得昏天暗地不分高低。
而现在。
乌骓漆黑的眼瞳往她身后不断张望,却找不到另一道雪白的熟悉身影,它歪过头,不解地朝萧令月叫了一声:“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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