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掩饰性的垂下眼,摸了摸喉咙,然后抬起头来:“这么说,我是猜中了?”
“藏头露尾的人,没资格跟本王索要信任。”战北寒冷嗤,目光意有所指的看着她的脸,“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这不是你说的吗?”
最双标的就是她这个女人。
他不过是看在谢玉蕊对寒寒的救命恩情上,放过了她一次。
她就狠狠记仇了。
还跟他扯什么,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笑话。
真要按照她这么算,她骗他的次数还少吗?
多得都快数不清了。
他是不是也要来一句,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把她狠狠怀疑个遍,才对得起她这番胡扯的歪理?
男人越想越气,越想越可笑,冷冷看着她的眼神像小刀子一样。
“是。”萧令月抿着唇,“是我说的。”
她忽然笑了一下:“战北寒,我们其实是同一种人,疑心重,防备心强,本身就很难真正信任任何人,自古以来同性相斥,越是相像的人,就越不该靠近。
只会相看两生厌。”
“是吗?”战北寒眯起眼眸,“本王倒不这么认为。”
他承认萧令月跟他算是同类。
他们身上有太多相似的地方,同样的记仇,同样的睚眦必报。
甚至是同样的强硬固执。
谁都不肯退让。
但,那又如何?
“同类才能靠近同类。”战北寒说。
如果不是同类,那根本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
不管是他,还是萧令月。
难道会看得上不如自己的人,屈身去迎合对方吗?
不可能的。
“自古以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猛兽不与蝼蚁为伍。”
战北寒睨着她,冷嗤:“少拿你那些歪理来说事。”
萧令月语塞了下:“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改变你和我互相防备的事实……”
战北寒直接打断:“错!”
萧令月:“……哪里错了?”
“不是互相防备,是你在防备本王。”战北寒一针见血地道,“无论是沈晚还是萧令月,你对本王的戒心不知从何而来,好像本王会吃了你一样!”
萧令月:“……”
那是因为,她上辈子还是卫少容的时候,跟他可是死对头。
她能不有戒心吗?
“本王只是在配合你。”战北寒又说。
萧令月深吸一口气:“别把自己说得这么无辜,我刚回京的时候可没有得罪过你,你不是照样针对防备我?还想杀我吗?”
“你一边接近本王的儿子,一边夜闯王府的暗牢,与南燕的奸细相谈甚欢,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浑身上下都是问题还在本王面前晃来晃去。”
战北寒冷笑:“本王不针对你针对谁?”
萧令月脱口而出:“那你现在知道我是萧令月,当初‘沈晚’身上的疑点至今还在,让我恢复身份留在翊王府,难道不是为了监视控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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