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有孝本来十分认真的表情,突然一愣,旋即摘下口中叼着的雪茄,放声大笑:“哈哈哈,张生,幽默。”
这一次撤离的船队,包括濠江的酒店住宿,全都是和义胜一手包办,一方面表现霍有孝的尽心尽力,另一方面看得出霍有孝能调动的社团资源更多了。
解决掉六大堂主请来的雇佣兵,也等于干掉六大堂主的最强武力,再加上手中掌握的证据越来越多。
霍有孝解决掉六大堂主就是一个时间问题,有张子文在身边,心中更是踏实。
“过几天就把社团里的反骨仔交给你处理。”霍有孝道。
张子文面带微笑:“多谢霍生。”
......
当晚。
张子文同李君盛,周明华一起乘轮渡前往濠江,在汇丰银行分部取出一百万港币现金,提着两个背包的港钞来到赵建军等人藏身的景峰酒店。
一进门便把两个黑色背包丢在床上,再接过赵建军递来的一杯水,坐在凳子上豪爽的道:“分钱吧!”
“谢谢老板!”
B两支小队的兄弟们早已齐聚一堂,见到背包把杯子都压住痕,整齐的向老板敬礼。
赵建军当着兄弟们的人面把背包拉开,再清点好数目,一份一份分给兄弟们。
张子文在酒店里看完分账,方带着两位总监一起离开。
两队兄弟会不会拿钱去赌,口头上劝告做到位,余下的事情就不该他多管,真有人喜欢赌钱,靠拦也拦不住。
赵建军则向张子文做了现场的具体报告,当张子文得知目标是前南越游击队长,后来被收编到北越军队,曾与赵建军还在老山上交过手。
张子文也不禁感慨命运的奇妙。
“这家伙干掉我排里的三个战友,却在一次伪装渗透中被我部俘虏,要不是纪律不许杀俘,我一定会割断他喉咙。”赵建军道。
张子文挑挑眉头,轻拍他肩膀宽慰道:“也算是祭奠战士们的在天之灵了。”
当初赵建军因为搅断阮元甲的舌头,还曾背上一個处分,但铁血男儿,恶气是不可能忍住的。
“游击队前少校。”
张子文还以为对手是一个小队长之类的角色,看来还算一条大鱼啊,连前少校都干的掉,看来赵建军当年并非无名之辈,就是不知越军的军衔值不值钱?
张子文又想到周明华调查到的资料,上面写阮元甲八十年代开始当职业杀手,手下的人都是以越军退伍兵居多。
在东南亚黑道的名声籍甚,是国际通缉犯,遭到港岛,濠江,大马,新加坡等多个国家追捕。
好几次都差点围剿成功,但阮元甲十分狡猾,一旦脱身很快又能拉起一支人马犯案。
看来阮元甲的基本盘就是越南退伍兵,只要还有越兵缺钱,手底下永远不会缺人,自然可以一直活跃在雇佣兵市场上。
张子文开始思考自己的基本盘是什么?
如果以国内老兵作为基本盘,会给公司带来什么样的效果?
要知道,安保行业人员更新率很快,特别是会接任务的外勤部,没有一个明确的基本盘,打不了硬仗,折损几个人就会垮掉。
顶多算一支佣兵队伍。
在行业里类似的队伍很快,但消失得很快,基本没什么名气,想要成为一个有知名度,不愁业务的佣兵团,最起码要有一个稳定的兵源补充渠道,可以扛得住伤亡。
如果要成为一间全球知名的顶尖安保公司,甚至得有熟悉的兵源产地,以及武器制造工厂,政治背景......
这一切组合起来便是一间公司,乃至一个势力的铁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