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熄很满意这个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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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季换澜终于应酬完，她喝了点酒，头有些晕，去酒店开房休息的时候，没过脑子的给沈熄打了个电话。

沈熄都睡着了，特意坐轮椅去室内阳台接听的电话，生怕吵醒床上的小娃娃。

“喂？”

“在干嘛？”季换澜声音哑哑的，懒洋洋的媚。

如果是寻常秘书，作为老板完全可以不接电话，尤其还是问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

沈熄看了眼卧室里，“在睡觉。”

“我吵醒你了？”季换澜叹口气：“也是，现在太晚了，你睡吧。”

“你怎么了？”沈熄听出了她的嗓子不大对劲。

季换澜又没失忆，对待沈熄自然还像对待老公，回答的口吻更是无比的自然亲近：“喝了点酒而已啊，睡不着给你打个电话。”

可这对沈熄来说，却像是被人敲了心脏一棒。

沈熄从轮椅旁边的小盒子里拿出放着的香烟，点燃了一支：“心情不好？”

季换澜躺下了，长长的吐着气，“是啊，累啊，感觉这一两年来从没有过的疲惫。”

她自说自话，像是在找个人唠叨唠叨似的，而沈熄出奇的很耐心的在倾听。

“幸好我遇到了你，不然我都不认为自己能撑得过来。”

遇到他？

沈熄差点被烟呛到，“遇到什么难事了吗？缺钱还是有什么人为难你了？”

“谁敢为难我啊。”季换澜语气有些恣意，“都知道我是沈二爷的人，哪有人敢欺负我，对吧？”

沈熄心脏猛的一跳。

沈二爷的人......

她是不是喝醉了？

“季换澜，你喝酒断不断片？”

“不断片啊。”

“好，不早了，你也睡吧。”沈熄说完后果断的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