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xs</p>见任长虹刚一来临,便揭开敌人功法隐秘,找到取胜之法,李飞蛾的明眸之中,也多出几分崇拜之色:“任师祖来的真是太关键了!有了她,我们也有解决敌人的希望。”
沈清歌悉心聆听,宝裟僧人身上的功法,可谓是不折不扣的邪功,令她秀眉紧蹙:
“将自己的必死之伤,转移到其他僧众身上,让其他人来替死,此法可谓邪恶至极,亏你还敢腆着脸,说那是不死之身,实在令人笑掉大牙。”
谎言被揭穿,宝裟僧人怒视众人:“你们懂什么?能为我献上生命,魂魄先一步入转金轮,乃是他们的荣耀,他们高兴都还来不及,岂容你们说三道四?”
他的视线扫过众人,唯独在任长虹的身上停留片刻,心中泛起难以言表的敬畏,像是遇见可怕的天敌一般,颤声开口:
“你刚刚用的,可是修罗十三剑中的追魂夺魄剑?那是魔罗殿的高深功法,这么说来,你是修罗……”
任长虹扬了扬眉,见自己的身份,竟然被宝裟僧人一口道出,她也不加隐瞒,冷声出言:“算你还有点见识,竟然能认出修罗十三剑的精妙,我是修罗又如何?”
宝裟僧人连忙拱手,作揖道:
“原来,你们都是魔罗殿的人!金轮殿向来以魔罗殿马首是瞻,金轮殿主更是连主帐都献给了魔罗殿主,我作为金轮殿的门人,自然不敢得罪任何一位修罗。此事是我错了,如果你们只是要财,就算将金刚宝轮寺拆了拿走,我也别无意见。”
宝裟僧人的话,令众人微微一愣,相互对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困惑,还有深深潜藏的几分难以置信。
不久前,宝裟僧人还是一副盛怒至极,恨不得给众人一个教训的模样,没想到乍一听闻魔罗殿的名号,身上的敌意一下便消失了,整个人都变得胆怯不安、低三下四起来,以至于让众人将寺庙拆了,他也绝无还手之意。
“怎么会……”李飞蛾愣住了,不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望向身旁的师尊。
沈清歌沉吟片刻,这才开口:“看来,魔罗殿的威势,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
沈清歌深吸口气,说起来,她们都曾有幸,在冥府之下一睹魔罗殿主的风姿,仅仅只是授予了几滴血,便令真仙破境,这种事情,沈清歌可谓闻所未闻,也难怪眼前的宝裟僧人会如此畏惧。
唯有冥府中人才明白,魔罗殿主究竟有多么可怕。沈清歌出身仙门,但她毕竟不曾了解冥府之下的情况,对于传说中的魔罗殿主,认识也仅仅停留在实力很强的地步,只好将询问的目光,望向自己的师尊,想让来自魔罗殿的她,解答众人的解惑。
一时间,却见李飞蛾望着沈清歌,沈清歌望着任长虹,任长虹又因为幽蝶的缘故望着李飞蛾,众人大眼瞪小眼。
任长虹干咳一声,见危机似乎解除开来,宝裟僧人不再具有敌意,便开口道:“摩罗殿下神威盖世,她的名号,不管到哪都好使……话说回来,你们来这干嘛?为什么要和他打?”
“我们来这,是为了帮冤死者伸冤。”
夏薇平淡的语调下,蕴藏着无可更改的决心,还有一丝压抑到极点的愤怒,整个人都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浑身上下都燃烧着危险的气息。
见状,沈清歌满心担忧,连忙拉住夏薇,柔声劝说:“夏薇,他都已经放弃抵抗,主动认错了,你又何必赶尽杀绝,再度挑起争端呢?真得罪了金轮殿主,只怕在这片土地上寸步难行,须知得饶人处且饶人,要不然的话,还是各退一步,就这么算了吧?”
“不能算!”
回答沈清歌的,只有夏薇斩钉截铁的话语。
“现在算了,仇谁来报?冤谁来伸?既然我看到了,那就绝不会坐视不理!他以为一句错了,就能让死者复活,就能逃脱惩罚吗?唯有让他魂飞魄散,永不超生,方才能快意我心!”
夏薇怒吼一声,吼声尖锐,磅礴杀意透体而出,连整座古寺,仿佛也被杀意所惊,剧烈震颤起来。
听完夏薇所言,众人神色各异。
沈清歌长叹一声,夏薇行事如此冲动,指不定会惹来什么后果,偏偏心坚如铁,顽固偏执,就连沈清歌自己,也是压根劝说不动,只得由着她的性子来。
李飞蛾满脸崇拜,说什么也要与夏薇并肩而战。夏薇竟然敢和师尊顶嘴,而且还将师尊说的哑口无言,这种情况可不多见,更多情况下,都是其他人被师尊说的自惭形秽才对。
就连身为修罗多年的任长虹,也不禁暗暗咂舌,心道夏薇身上杀意如此惊人,比之杀戮千年的修罗王亦不遑多让,若是由她来施展修罗十三剑,威力怕不是要突破天际。
夏薇眼中紫光一闪,对身旁的家人道:“沈师伯,还有飞蛾姐姐,你们待会乘着孟君瑶飞天,让我来对付他,既然知道了他的弱点,我有办法破了他的不死之身。任仙师,请你也和她们一块上天。”
耳边传来夏薇的称呼,任长虹不禁一笑:“不必那么生分,你既是小清歌和小飞蛾认可的人,以后我就叫你小薇好了,你叫我虹姐姐就行。”
一旁,沈清歌嘴角一抽,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在沈清歌的记忆里,任长虹待她,就像是她的母亲一般,将她一手照顾大,而今又当修罗这么多年,虽然貌似芳龄,但阴寿阳寿加起来也有六七十了,如今稀里糊涂就成了夏薇的姐姐,这样算下来,岂不是夏薇的辈分还比她大了?
沈清歌又看了眼徒儿李飞蛾,按徒儿来算的话,夏薇的辈分倒是比她小,但境界却是与她持平的五阶巅峰,按达者为师的修行辈分来算,又应该与她同辈才是。
这不算还好,一算下来沈清歌头都大了,只觉得剪不断理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