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廆右手挥动赤霄宝剑,左手运起天地无极神功,沉着应战,他这把宝剑占了便宜,几个人被那冷嗖嗖的剑光,骇得不敢把招术使老,总是围着他游走,五十招过后,慕容廆已经是守多攻少,一百招之后就只能防守,连一招也攻不出去了。
曹紫燕一见大惊,把段潇潇交给慕容离,慕容俊已经骑马回大棘城去搬救兵了。她挺起宝剑展开惊天寒光剑法,加入战团,这惊天寒光剑也非风凡响,施展开来,惊天动地,场上形势立变,慕容廆和曹紫燕渐渐占了上风,可是当他们露出破绽的时候,草丛中就射过来一支毒箭,原来草丛中还埋伏着人。
七个人又拆了一百余招,宇文乞得龟说:“慕容剑你想报仇吗?”
慕容剑咬牙切齿地说:“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摘其心,挖其肝。”
“那好办了,兄弟我替你报仇了。”说着话他抓住慕容剑的大椎穴,提起他迎向慕容廆刺来的宝剑,这宝剑异常锋利,噗嗤一声穿过慕容剑的胸膛,直未入柄。
慕容剑瞪得眼睛出了血:“你,好狠……”登时气绝。
慕容廆一时受阻,宝剑抽不出来,宇文乞得龟运起逍遥九式中最厉害的杀招“逍遥九天”,一掌推向慕容廆的前胸,慕容廆连忙弃剑伸手接住宇文乞得龟打来的那一掌,把宇文乞得龟打得直飞出去十丈多远,口吐鲜血,面如白纸,连忙盘膝坐定运功疗伤。
慕容廆也不由得倒退了一步,胸内一阵翻腾。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摩尼教主的烈焰焚天掌中的绝学,掌化刀已经斩向了慕容廆的后背,盖天灵迎面刺来一剑,一掌打向慕容廆的天灵盖,曹紫燕一看不好,一转身挡在慕容廆的身后,手中的寒光剑挑开盖天灵手中的长剑,摩尼教主的手掌正印在曹紫燕的后背上,一掌就将曹紫燕的脊梁打折,瘫在地上。
慕容廆大急,长啸一声,有若猿蹄,跳起来运起天地无极神功,一掌正击在天公盖天灵的天灵盖上,登时粉碎,这个拍了一辈子别人的天灵盖,最终他的天灵盖被慕容廆给击碎了,地母弯刀也到了,慕容廆一个躲闪不及斩在左小腿上,慕容廆忍住了痛,一脚踢在蓼若花的心窝上,前胸都被踢碎了。
慕容廆又一声长啸,扑到摩尼教主面前连踢八脚,摩尼教主连退八步,慕容廆双掌连续拨开摩尼教主打过来的两掌,右手暴长,一个鹰爪手,直接扣住了摩尼教主的咽喉,手一扭,把他的喉管扣断,血练喷得慕容廆满脸都是。
慕容廆扶起曹紫燕,曹紫燕已经气若游丝,慕容一提气,想给他输一段真气疗伤,哪里知道他连毙三大高手,已经没有半分气力了。
慕容廆伏在曹紫燕身上大哭,眼中滴出血来。曹紫燕喃喃的像是要说话,慕容廆把耳朵贴在她嘴边:“奕洛瑰,我的好丈夫,跟你在一起我好幸福啊,可惜,我还有好多话,还……”曹紫燕头一歪,倒在慕容廆的怀中,“紫燕、紫燕、紫燕……”他一急一口血喷出,洒得曹紫燕满身都是。
关定南、陶望南、楚国南从草丛中出来,抬起宇文乞得龟就走,关定南单手持剑跟在左边,他在绿珠楼激战中失了右臂,他对陶望南道:“慕容廆力杀三大高手,失了力气,咱们一齐上前杀了他。”
楚图南道:“咱们还是救主公要紧,不要再生事端,我们同他相差太远,我们战死并不可怕,主公要是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
陶望南道:“那我也要射他一箭。”他弯弓搭箭瞄准了慕容廆。
慕容离挺身挡在慕容廆的身前:“畜牲,你意欲何为。”他操起赤霄宝剑,剑指陶望南。
陶望南竟然没敢射出那一支箭,远处响起一阵纷乱的蹄声。
陶望南慌乱地射出一箭,慕容离竟然挥剑将来箭打飞,关、楚、陶三人架着宇文乞得龟没入荒草丛中。
慕容离哭倒在曹紫燕面前,慕容廆把曹紫燕的尸体交给慕容离,来察看段潇潇的伤势,她已经深度昏迷,伤口紫黑,虽然被封住了穴道,黑气却还是一点点地向上漫延。
慕容廆来到慕容剑的尸体旁搜出一包解药,撬开段潇潇的嘴,给她服下。
这时慕容俊带领青山的守军赶到,慕容俊见到奶奶昏迷不醒,大哭,士兵们打扫战场,发现地母的尸体不见了,只削了盖天灵和慕容剑和摩尼教主的首级。
士兵们抬着曹紫燕的尸体和昏迷不醒的段潇潇,慕容廆也累虚脱了,也被士兵抬着,到了青山换上几辆大车,赶奔大棘城,慕容皝早已接到传报亲自来接。
黄昏时分,到了大棘城,进了王府,段潇潇吃下解药已然醒了过来,却发起高烧,说起胡话来。慕容皝连忙请来御医诊治。
曹紫燕的尸体停放在正堂,慕容廆守在一旁,默默地流泪。眼前浮现出和曹紫燕在一起的一幕幕画卷,临死的时候,她说还有好多话没有说够,是那样的不舍,都怪自己忙于部落中的事物,无暇和她开心畅谈,每次带着她出门,都是厮杀拼命,更不能谈一些儿女私情。
门一响,慕容离哭着走了进来,“爹爹。”跪倒在曹紫燕的尸体旁,嚎啕大哭。
慕容廆将儿子搂在怀里和他一起哭。
哭了半晌,慕容廆对慕容离说:“儿子,你母亲临走的时候还有许多心里话要说,可惜她没有说出来,她一定是记挂着你,你要节哀,莫要哭坏了身体。”
慕容离使劲地点点头,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爹爹,孩儿记下了,母亲也记挂着你,你也要保重。”
慕容廆也点了点头,咳嗽了起来。
慕容离停顿了片刻,轻声言道:“我知道母亲想说什么!”
慕容廆道:“她想说什么?”
“有一天晚上,我去看母亲,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凝视着你送给她的那把宝剑,偷偷地笑。我问她,你想我爹爹了,她还是笑,过了一会儿,轻轻地说,离儿,母亲年轻的时候是一个心怀满腔仇恨,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我所领导的乌衣帮,专门杀一些为富不仁的王公贵族,自从在芒砀山夫子峰下与你父相识,和他来到辽东嫁给了他,我的性情大变,成了多愁善感,有情有义的一个人,他给了我这一生的幸福,我嫁了个好丈夫,我好喜欢他,他也爱我疼我,尊重我,我好幸福啊!我问母亲,这些爹爹知道吗,她回答:一定知道。我又问:你同爹爹讲过吗?妈妈说,她没讲过,她要找一个最幸福的时刻同你讲,没想到她没有这个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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