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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的史学家们,曾经仔细的研究过沛水惨案,而且异口同声的把沛水惨案的生当成中州历史上最重要的一个事件。〈
这场惨案,直接改变了中州大6的格局,在其后的十年里,是各方势力厉兵粟马、积攒实力的十年。
十年的和平,其实只是十年的压抑期,随后的爆力量足以让天地为之变色。
风暴来临之前总是很宁静的,但宁静只是局外人的感觉,身在局中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宁静。
现在的蓝姬就是这样,当她和云遮月秘密来到野人岭遗迹之后。就算她俩之前在心里幻想过无数次,可是依然被眼前的场景所惊呆了。
装备,全是装备。而且都是上古时期那些神匠的杰作,黑底描金的铠甲,花纹繁复的盾牌,当然还有各种各样的极品武器。
单单从卖相来看,就已经远,流火自己铸造的那些垃圾了。
流火造的那些东西也太恶心了,黑黢黢的一点美感都没有。看看这上古工艺吧,看看那长剑上面金狮吞口,看看那如同云朵一样的水纹….
再看看那些盾牌,上面居然描金彩绘出一朵朵美丽的玫瑰花,当然还有各种神兽、人物,最夸张的有的盾牌上居然描绘出了春宫图。
好家伙,云遮月脸上马上就红了,这怎么画的跟我梦中的场景一样啊。
不过蓝姬长老可没有看出徒弟的异常,她正兴奋的检验这些装备的性能呢。当那面春宫盾牌抵挡住她十二道冰箭后,兴奋的蓝姬原地转了三圈。
哎呀,原来冷冰冰的蓝姬长老居然还会跳舞?而且舞姿是那么的美妙。
“遮月啊,你看啊,这盾牌根本就一点损伤都没有,连上吗的画都没损伤啊…“
一边说,一边还把那春宫图往徒弟的脸上直凑。看来蓝姬真是兴奋过头了,根本就没想到那些画面是多么的不雅。
蓝姬一边走一边查探,嘴里还喃喃自语。
“都是宝贝啊,足足能武装出十万人的军队,而且性能绝对比流火弄出来的要好的多…那个臭小子,偷走了配方自己吃独食了,也活该别人教训他,他就欠收拾…”
蓝姬长老看来早就忘记了,自己黑流火法宝这件事了。也是啊,在自私的人眼里,只能看到别人对不起她,而绝不会看到自己做了什么。
不知道怎么回事,云遮月一来到这里就有点魂不守舍,她的脑子里总是浮现出和流火相处的点点滴滴,尤其是刚才春宫图一刺激,让她把睡梦中的事情也都想起来了。
云遮月没有陪同兴奋的师傅来回乱转,她独自走出遗迹,走出了那面巨大的石门,又回到了当时遇到蝙蝠攻击的那个广场。
云遮月驱散了那些想上来侍候的下人,自己找了根石笋,靠在上面,手里无目的的玩弄着地上的细沙。
她突然想起了那个晶莹剔透的冰碗,她突然想起了数十面冰盾组成的小窝。那个冰碗盛来的水是那么甘甜,而那个小小的冰窝是那么的温暖。
而且那时候还有一个人,一个就算自己拼命打骂都要保护自己的臭男人。浑身汗臭味,粗鲁无礼,而且还给我下诅咒,欺负的我没一天能睡好。
可是,可是。我怎么就忘不了那个男人呢?忘不了他强壮的后背,也忘不了他身上冲鼻子的味道。
也不知道你眉骨上的伤疤消了没有,也不知道你现在正给谁烤鱼吃。
云遮月有一点饿了,他突然怀念起流火烤鱼的手法了。一条小鱼在空中飘,三个小小的火球围着小鱼上下翻飞。
不一会,鱼就熟了,好嫩好嫩啊,我从来就没吃过那么好吃的烤鱼。
其实云遮月在家里也没少自己偷着烤鱼,而且她还喜欢偷偷用冰碗喝酒。但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她就是凝结不出来那么漂亮的冰碗,也烤不出那么美味的烤鱼。
每当她失败一次,她就更加怨恨流火一次。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遮月突然现师父已经坐在她身边了,正微笑的看着她呢。
“想什么呢?怎么自己偷偷坐在这里啊?”
幸亏云遮月带着面纱,要不还真要露馅了,现在她的脸跟猴屁股一样的红。
“没…没什么,我就是想起了刚现遗迹时候的事情…”
蓝姬用古怪眼神看了看徒弟,最后嫣然一笑说道。
“你是不是想流火了…”
师傅的问题,让云遮月如同雷击一样。可是师傅没给她解释的时间,反而自己说起来了。
“女人啊,就是这样。往往会对那个临危救命的男人产生好感,你就算是有点喜欢流火,我也不会怪你的…”
“那种情绪太正常了,可是你想过没有,男人是怎么看待这种英雄救美的事情呢?我告诉你,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下流卑鄙的男人,会趁女人情绪软弱的时候,趁虚而入占了便宜就跑…”
“而第二中,就是自命是英雄的男人,他们会觉得如果要了你,就是挟恩要挟,他反而会离你远远的,免得别人议论他…”
“相比来说,第二种男人更讨厌,都是伪君子…”
蓝姬长老的解释让云遮月有些糊涂。占便宜的男人是下流卑鄙的,可是不占便宜的男人又是伪君子。
也就是说,无论男人占不占便宜,他们都要挨骂,只要是男人就应该挨骂。师傅果然是师傅,这道理很好,很强大。
可是云遮月可不敢多嘴,她只能耐心的听着。
“流火那小子肯定就是第二种了,属于伪君子中的伪君子,自私的男人,独吞了黑铁工艺,他要是大度就应该把那工艺给咱们抄一份过来…这种伪君子,我早晚要收拾他,你脑子也要清醒清醒,咱们不欠他的,是他欠咱们的…”
“这些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他们都欠咱们的…”
云遮月没法理解师傅的道理,但也没法反驳,只能呆坐在地上,看似专心听讲,其实心里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