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给柳白个见面礼吧【求月票】(2 / 2)

没脸。

只是连柳汝芝都来轻声说了句“恭喜”,但却没见到黄上观那小子的身影。

不知去往了何处。

柳白也趁着这机会,将胡金仙让他顺路捎带来的东西给了胡说。

这天柳白也没再出门,就在家中复盘着和祈阴的这场交手。

直至第二天清晨,阿刀就敲开了黑木的家门。

阿刀不愧是阿刀。

只是短短一天的时间,就已经将那铺子谈妥了,甚至都还贴心的帮人家一块搬去了城东南的位置。

柳白记得原先那铺子是个骨灰坛的,在这走阴城里,也算是个火热行当。

柳白也没问阿刀是怎么劝服人家搬家的,但事情竟然已经谈妥。

他跟着阿刀一块去看了下铺子,接手了钥匙又挂上歇业的牌子后。

余下来的这两天的时间,柳白没出门,而是在房间里边和小草琢磨了好久,最后才敲定这《红烛铺子分铺》要售卖的“新东西”。

反正不能再是些寻常的香火油纸蜡烛什么的就是了。

知道这第三天的清晨,他这才和黑木一块准备前往阳关。

阿刀这次没再跟着了。

就跟柳白没问他花了多少钱买这铺面一般,他也没问柳白买这铺子为何。

只是柳白和黑木刚一路往东,刚来到这走阴城的城东之际。

城头方向却是传来了一道大气象。

回头望去,只见有着一朵金色祥云凝聚,而在那祥云之下,则是有着一座神龛不断累积,而后蜕变。

远远望去,在这大日朝阳下,整座神龛都散发着金光。

熠熠生辉。

“祈阴铸神龛了。”

黑木轻声说道。

柳白“嗯”了一声,他和祈阴打了一场,自是能感觉出来这股气息会是祈阴的。

而且当时在城头上,见着她离开的背影,柳白就已经看出来她要铸神龛了。

若说先前她还在等待着什么的话,那么败在柳白手上,就打断了她的等待。

“走吧。”

柳白说着身形再度往东而去,黑木紧随而上。

柳白刚修第二命没多久,不管是气血还是什么灵性,亦或是对神龛的感悟,都还差着一大截。

不急于这一时。

等着来到阳关后,柳白在寻找货源的同时,也将看到的山精铺子扫荡一空。

临着禁忌的地方,山精什么的是最不缺的了。

而且因为每次邪祟攻城都会有着一大堆阴珠产出,如此一上一下间,这山精肉价格都很是低廉。

酒楼食肆里边用作炒菜的,也都是些山精河妖。

毕竟走阴人一多,再怎么稀少的【食肉者】都会躲起来,外加上一些食肉法门本就是彼此交流得出的,所以这的山精种类也很多。

这些可都便宜了柳白。

黑木见着他如此大扫荡的买这些山精,眉头一挑,倒也没问什么,只是问到时候要不要再走阴城里找一个帮忙做饭的伙计。

柳白则是让他可以帮忙留意一下,毕竟小算虽然说不错,但人家好歹也是个修第二命的走阴人了。

嗯……主要是只会烧烤这一门手艺,吃起来也太单调了。

余着柳白又在这阳关里边寻找着香烛铺子,许是因为走阴城里没有这行当的缘故,连带着城关里边都是极其稀少。

走了许久最后才只找到了两家。

柳白按照以往的经验,挑了货源比较好的“周家香烛”,并在这订购了价值上百枚血珠子的各式材料。

从普通材质到走阴所需,应有尽有。

而他这订单也让这衰颓许久的周家铺子再度兴隆起来,因为柳白定的量多,而且绝大部分都是他们没做过的玩意,所以短时间内也出不来货。

一番协商下来,这名为“周全”的掌柜便是给了柳白准确的时间。

三天,三天后给一半的货。

余下的则是在十天后一次性给齐。

三天估摸着也差不多,柳白也就答应了,临着这白面中年男子又询问柳白开业的地址,说到时候好差人上门送货。

“走阴城,槐荫街五号。”

周全听着这话,脸上的笑容当即止住,然后用一种很是正式的语气问道:“公子可是当真?”

“当真。”

周全听到这答案后,又是稍加犹豫,然后才说道:“公子可是刚来这走阴城,不知这走阴城内的规矩?”

柳白听到这话后就知道这掌柜的想要说什么了。

周全周全,果真是人如其名。

“公子放心,你要是不知这规矩的话,阴珠我都可以全数退回的。”

“不必了。”柳白伸手指着一旁的黑木问道:“你认识他吗?”

周全很是认真的看了看,然后才摇头道:“不认识,敢问兄弟大名?”

柳白直接了当的回答道:“黑木你总听过吧,他就是。”

“什么?您……您就是黑木前辈?”

周全很是震惊的看着黑木。

黑木明白柳白的意思,只好微微颔首,“是我,所以这事你就放心做吧,到时东西备好之后,送到走阴城来便是了。”

“好好好。”

有了黑木的身份托底,周全就再没什么疑惑了,止不住的连连点头。

于是接下来的这三天时间,柳白也没急着回去走阴城,而是就在这阳关里边等着。

而这几天的时间里,他跟祈阴那一场战斗的结果也就不断在外传,在发酵着。

哪怕是在这阳关里边,都时常能听到“柳白”的名字。

与此同时。

禁忌深处,一道黑芒忽地落在了一处满是坟头的乱葬岗山顶,随后化作了一件血迹斑驳的黑色寿衣。

而在这乱葬岗的山顶,在这染血的黑色寿衣旁边,则是还有一具披着一块裹尸布的白骨骷髅。

但这白骨骷髅也奇,他脑袋还是个活人脑袋,中年男子面容,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容,但是脑袋以下却全都是森然白骨。

这黑色寿衣只一落下身形,便是阴恻恻的笑道:“人屠,如何?走阴城里这几日的好戏可还算好看?”

被称作“人屠”的乱葬岗之主笑笑,说道:“虎父无犬子,虎母也是如此。”

黑色寿衣闻言,整件衣裳都后退了几步,就好似里边有人在穿着这件寿衣在走路似得。

它后退几步之后发出一道十分惊讶的声音。

“好啊,你竟然说柳无敌是母老虎,这话我要是告诉她,看她不活剥了你这裹尸布。”

人屠依旧在笑着,但是懒得说话了。

黑色寿衣见状幽幽叹了口气,只觉得没意思,然后往后一座,也没个椅子,但却被它坐稳了。

“人屠啊,什么时候把‘陛下’杀了?它可是和你有着大道之争,杀了它,你多半就能超脱了,到时……可是要成为柳无敌那样的存在。”

人屠听到这话,似笑非笑的瞥了这寿衣一眼,这才说道:“没事就回你的棺材里边躺着吧。”

寿衣“呵呵”笑了声,然后用那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说道:“老庙祝说既然是柳青衣的子嗣到了这走阴城,我们这些老鬼怎么都得尽一下地主之谊了。”

“哦?”

人屠听到这话才来了一丝兴趣。

“老庙祝的意思是……再来一场?”

“嗯。”

“可是上次过去都才没多久,林子里边那些游荡的伙计们都还没缓过劲来。”

人屠说着微微皱眉,“有些勉强了。”

寿衣听了呵呵笑道:“既是老庙祝开了口,那自是不必你操心这些了。”

“哦?”

“陛下和那哭丧河之主愿意出这份力。”

“所以这次是你督战了?”

人屠问道。

“嗯。”

寿衣缓缓起身,“所以这次过来只是通知你一声,省得你到时候……摸不着头脑。”

“呵呵,那就多谢老寿星了。”

人屠脸上依旧带着笑,好像丝毫没有被这事所影响。

名为“老寿星”的寿衣鬼见状冷哼一声,这才化作黑芒离去。

人屠就在这自家山顶,看着它离去的方向,直至再也不见身影,它这才从自己的裹尸布里边抽出一块老旧的桃木算盘,他只是在这棋盘上边轻轻波动几下,然后“咦”了一声,转头看向东边。

他目光好似透过无尽虚空,看到了那座阻拦了禁忌无数年的西境长城。

“又有人要立像了?这次又是谁?”

又有走阴人要立像了,即是说,这次督战的王座……会成为祭品!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人屠收起算盘,下山而去,他觉得得去跟那胚子坟主聊聊,如何给那柳无敌之子,打造一副上好的棺材了。

……

三天后。

柳白带着好些东西返回了走阴城。

槐荫街的那铺子,已经托阿刀请人打扫干净了,柳白甚至还特意从阳关那边带了崭新的货架回来。

所以此刻只要把货架摆满就好了。

对于这事,柳白也没想过喊人,甚至就连开业他也没什么安排,反正东西摆好,大门一开就能卖了。

一来是这红烛铺子本身就不吉利,不适合大肆宣扬,柳白也不想到时候忙的脚不沾地。

二来则是因为走阴城内本身就禁这东西。

老元帅给了自己脸,那自己也得给他脸不是?

总不能拿此大做文章,不然这老元帅面子上也过不去。

阿刀本来是想免费帮忙宣传宣传的,可等着他过来看了眼柳白要开的这铺子之后,就没再提过这事了。

只是在这帮忙布置完了店面,就告辞离开了。

黑木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好似闲聊般的跟柳白说道:“他现在还在收敛着他的性子,得等他显神之后,他才能肆无忌惮一些……但也快了。”

“你是说,他是想将我在走阴城内开香烛铺子这事,宣扬的满城皆知的?”

柳白看着眼前这熟悉的铺子,愈发满意。

旋即便是从须弥里边取出了一张躺椅,放在了这柜台后边。

刚好可容他一人躺下。

熟悉的布局,和黄粱镇里边的那个铺子,一般无二。

而这也正是他当初挑选店面的唯一准则,不看位置地段,不看店铺价格,只看和原来那铺子像不像。

眼前槐荫街的这店面,就是和黄粱镇的铺子近乎一模一样。

所以柳白才决定将其一把拿下的。

“嗯,现在实力还差些,所以他才不敢如此张扬,等着显神之后,他便能显神无敌。”

黑木说话间,柳白就已经来到那熟悉的躺椅上边躺下。

“阿刀这狗日的,真他么强!”

黑木听着柳白的吐槽,便是来到这屋内茶几旁坐下,问道:“公子你可知阿刀他是谁的后人?”

“谁?”

刚躺下的柳白一骨碌的就爬了起来,他早就觉得阿刀多少是有些来历的了,甚至还旁敲侧击问过。

但每次都被他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柳白便知道他不想多说,也就没多问了。

“原先魏国有个大司天,不知公子可有听闻。”黑木缓缓说完。

柳白听到这话却是心神一震,就差失声说上一句“什么”了。

他下意识扭头看向了小草。

可结果小草也是一脸木讷的摇摇头,躲在柜台后边的柳白这才问道:“你是说,阿刀是这大司天的后人?”

“嗯,唯一的嫡子。”

黑木点头道:“出身本就不俗,再加上天资极高,哪怕是被他浪费了年少时光,现在再奋起直追也是不差。”

“那就难怪了。”

柳白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自己竟然是阿刀杀父仇人的儿子。

那阿刀要是知道了这事,会不会也想着杀自己?

或者说,他本来就知道这一切?

柳白摸摸脑门,还是选择了坦言,“那你知不知道,阿刀他爹是我娘杀的?”

“什么?”

黑木可没多想,听到柳白说的这话后,当即就喊出了声。

但他应当也是知道些什么,听柳白说完这话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也没多问,只是说道:

“公子放心,他下次再靠近你的话,我会在场的。”

阿刀很强,但是黑木更强。

只是两人说话的这会功夫,门外忽地探进来一颗人头。

“咦?老范头,你人呢?怎的换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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