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齐少爷。”
“哪个齐少爷?”
“太常寺卿齐黑横的公子,名叫齐莨裕。”
孟晓梅哼了一声:“是他呀,听说他是个非常跋扈的人,鼻孔朝天的,他儿子不会也是这样的人吧?”
督学可不敢向皇城司那般评价朝廷官员,只能赔笑不接腔。
“他人在哪?”
“他应该没来。”
“什么叫应该?马上去把他找来。”
薄聪却摆了摆手说道:“先别着急,我们先做一下调查,搜集到足够证据再抓他,否则容易打草惊蛇,相信我。
从刚才你的话我都知道,这位齐公子的老爹官不算太大,只是太常卿,但是却非常嚣张跋扈,那么这样的人必然有一定手段。
所以如果太早打草惊蛇,反而可能会让对方有所警觉,并采取措施干扰查案。”
孟晓梅也醒悟过来,忙说道:“那现在咱们怎么办?”
“你派人去了解一下这位齐少爷跟被害人匡游锋之间有没有什么仇怨,在发现尸体大约十天前这位齐公子有没有作案时间。”
孟晓梅立刻答应,带着人去做外围调查去了。
薄聪则提取了现场的血迹,用验血试纸进行血液测试,确认是人血。
只可惜无法提取到死者的血液,也就难以进行同一认定。
薄聪继续在屋里寻找,景大寒急匆匆来了,见到薄聪,高兴地说道:“薄聪,怎么样?案件有进展吗?”
薄聪看也不看他一眼,只低头说道:“有事吗?”
景大寒忙说道:“你我乃是兄弟,你到我爹地盘上,我怎么都该尽地主之宜,等你破了案,顺便给你庆功,今晚就在国子监咱们好好喝一顿,不醉不归。”
薄聪依旧低头忙碌,说道:“抱歉,我没有跟你喝酒的兴趣。”
薄聪实在不明白这景大寒脸皮到底有多厚,之前设计算计自己,现在还当没事人一样,居然来找自己喝酒。
事出反常必有妖,很可能他想搞什么诡计,这种人薄聪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心肝脾肺肾。
虽然已经被薄聪说穿了,可是这景大寒似乎并没有放手的意思,依旧笑盈盈说道:“薄大哥,别这样嘛,冤家易解不易结。
我知道之前是我对不住你,一时糊涂,做了不少让你生气的事,我这不是有意想弥补缓和关系吗?所以还请薄兄能给我这个机会。”
薄聪见他执迷不悟,软磨硬泡的要请客,就已经心下明了,这小子的确想作妖,既然这样,那就跟他玩玩好了。
薄聪终于抬头,瞧着他。
景大寒见薄聪看着自己,那眼神清澈,却不知为何让自己看着莫名有些冷,他不禁缩了缩脖子。
“你真要请我?”
景大寒连连点头称是。
“别后悔哦?”
景大寒不禁愣了一下:“薄兄此话何意?”
“我这人走霉运,谁跟我在一起谁倒霉,你非要请我喝酒,到时倒霉可别赖我。”
景大寒干笑两声,再看薄聪,见他一脸的微笑,更加瘆人。
“兄台可真会说笑,之前小弟就跟兄台在一起,也没见怎么倒霉啊。”
“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别忘了你的手怎么断的。”
景大寒不禁倒吸口凉气,顿时觉得手臂的疼痛又增加了几分。
那是他上次算计薄聪付出的代价,可是这一次薄聪绝对逃不了,他一定要报仇,怎么能让薄聪逃脱呢?上一次没处理好,不等于这次也会如此。
景大寒尴尬的笑了笑说:“上次是小弟的不是,所以才找兄台想好好陪兄台喝个酒道个歉,还请不要推辞。”
“行吧。”
薄聪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说道:“对了,既然要喝酒人少了有什么意思,你跟齐少爷关系怎么样?”
“你说的是太常卿齐大人的儿子齐莨裕?”
“就是他。”
“关系很好,经常在一起玩的,对了,上一次酒楼喝酒他也在,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