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筠抱紧它,“你老实点,你等我回去画几张符,你去打的时候帮我捎去他家,对了,你不能用法术,你就发挥你作为一只平常的猫的技能,妙真避占,好不容易避开天师府的人,你可别把人招来。”
潘小黑心绪平定了点,喵喵喵的叫,“我还以为你要变成和尚尼姑修脾气了呢,你要给他们画什么符?不是好符我可不送。”潘筠道:“放心,因果报应,不是好符我还不费这个力气画呢。”
潘筠回到客栈,王璁他们早都到了,此时都坐在屋里等她。
一进门妙和就从窗户边跑过来,“小师叔,我刚才隐约听到一道很像你的声音在骂人。”
潘筠:“你没听错,那就是我。”
王璁:“您怎么了?”
“没什么,遇到一个歹毒之人,差点气死我,不过我现在不气了,因为生气只会让对方得意,伤的是我自己的身体,所以我不气!”
大家看着潘筠,身体默默地后仰,静静地看她。
潘筠丢下潘小黑,卷起袖子看向王璁和陶岩柏:“你们还留在这儿干嘛,还不回去睡觉吗?不是说了明天要逃……离开常州府吗?”
妙真:“茅山……”
“我们与茅山缘分不深,下次再来,”潘筠问王璁:“在人群中使用水龙术,怎么罚?”
王璁:“《天师府道士守规一百零八条》抄十遍,骨鞭三鞭,罚银二十两,要是在闹市,围观者众,视影响程度加重罚二至五倍,保守估计,我们大概会被罚抄写二十遍,骨鞭六鞭,每人罚银四十两……”
他的目光落在红颜和小红身上,道:“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们还与妖鬼同行,那……天师府的地牢当有我们的一席之地。”
小红立即道:“天师府的道士自己都养鬼,上一个养我的人就是张家的道士。”
王璁:“捉贼捉赃,此时追究已经无用,我们现在可没有被发现后还能全身而退的能力。”
潘筠看向妙真三人。
三人一脸严肃,立即道:“明天天一亮我们就走!”
潘筠就冲王璁和陶岩柏挥手,“好了,你们回去吧。”
王璁和陶岩柏起身,走到门口脚步一顿,看了红颜和小红一眼,“小师叔,要不要再开一间房?”
潘筠道:“你看她们是需要房间的人吗?不用,你们睡觉去吧。”
陶岩柏动作慢了一拍。
潘筠就看向他,“你有什么问题啊?”
陶岩柏不解的小声道:“小师叔,这次画舫失火,那陈公子虽有罪,但分明姓吕的才是罪魁祸首,您为什么要救他?”
潘筠瞥了他一眼道:“不错,像个修道之人了,以前你除了治病救人,其余诸事不关心。”
她给自己灌了一杯茶后道:“我是在救他,但又不止是在救他。”
潘筠道:“天有天道,国有国法,按照刚才船上的情景,画舫失火落水一事显然不能按照国法来处理,吕老爷斗不过陈公子,也一画舫的客人们,现在闹得凶,最后怕是也动摇不了陈知府的地位。”
“我只是给他指了一条明路,让他一网打尽,最后能全部按照国法来定罪最好,不能,最大最恶的几条鱼也不要漏了。”
陶岩柏目瞪口呆,“那……那我们不是还收了他的钱吗?收钱不办事,是要沾惹上因果的。”
潘筠:“谁说的,我出的主意可是好主意,对吕老爷是真有好处的。”
妙真道:“三师兄,小师叔给他出主意的时候我开天眼看过了,他的面相,是惨死灭家之相,但离开时,额上黑气破开一个口子,已有生机。”
她道:“即便最后他死了,也能保住家人”
陶岩柏惊讶,“陈家父子这么狠,不仅要杀他,还要杀他一家人?”
王璁捏住他的脖子就往外拉,“小师叔一开始就说了,破家的县令,灭族的知府,这种事在世间又不少,你别管了,回去睡觉。”
但陶岩柏怎么都睡不着,心里闷闷的,很不开心。
王璁听到他翻来覆去的声音,便叹息一声。
陶岩柏身体一僵,不敢动了,“大师兄,我吵醒你了?”
“我也没睡着。”王璁从床上坐起来,对木榻上的陶岩柏道:“坐起来我们谈谈?”
陶岩柏闷闷不乐道:“大师兄,道理我都懂,我常跟着三师叔下山给人治病,也听过不少贪官污吏的故事,我们是修道之人,在红尘之外,这事与我们相干,又不与我们相干,可这次,不知为何,我感觉心口沉甸甸的,眼前一片黑暗。”
王璁:“你这是看到了画舫上的女子,又见识到了陈公子一手遮天,被吓住了。”
晚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