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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们医院说让我们住院,行啊,那我就让我爸住院!我省吃俭用卖了房子也筹这么个住院费让我爸住进来!”
“可现在呢?住了院反而出事了!这算是什么?”
“说我们回家去休养,就说老人有问题自己修养好几次把命给休没了!那现在听你们医院的住进医院来休!还不是把我爸的命给休没了!?”
“你们这些贪病人钱的黑心医生!”
“我要去告你们,告你们这些黑心医生!告你们这家黑心医院!件”
……
走廊里,人声鼎沸,有叫骂声,有劝阻声,有砸东西声…龊…
“你冷静点不要冲动!我们医院病人都是经过严格检查的,你父亲的死是因为多次手术术后没有经过好好休养导致的严重内出血。[www..l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就上^^中^^文^^网]”
“一句没有好好休养,让我爸死了都要让他自己背负上这个找死的恶名吗?你们医生什么本事没有?给自己脸上贴金的本事有,往自己身上使劲倒回去脏水的本事倒也强啊。呵!我要找给我爸动手术的那个医生!说什么从国外回来的,说什么外科第一把刀!鬼屁!就是想要讹钱是吧?讹了我们卖血卖‘肉’来的血汗钱,心里头就不觉得虚吗?就不觉得有愧吗?天杀的!……”
伴随着那一句,坐在沙发上的倾玖明显感觉到了‘门’震了震。
然后,那道本该称得上坚、‘挺’的‘门’,瞬间便不坚、‘挺’了。
竟然!就这样破了一个大‘洞’!
看到从‘门’外头延伸进来的锯子,倾玖只觉得眼皮子跳了跳。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报警。
电话拨通的瞬间,那扇‘门’也便寿终正寝。
伴随着一个怒气冲天的人,手里头的锯子,甚至还发出恐怖的声音。
“把电话扔了!想报警是不是?把电话给我扔了!”
那人已经挥舞着手指的锯子冲了过来,看那样子,如果这电话敢再继续下去,便会真的拿锯子看人。
云以晏忙拦到倾玖面前
“别冲动,有什么事都好商量。你父亲的死我们医院已经给出了具体分析报告,不存在任何人为原因。”
面前,云以晏就这般拦着。
可倾玖却真心想让他赶紧离她越远越好。
没听见这病人是要为他父亲讨回公道吗?没听到他说憎恨医生憎恨医院吗?没听到他口里头那些话吗?
没看到他手里头拿着的那玩意儿吗?
那扇‘门’就是倒在了这玩意儿的手下。
不仅‘门’,就连命都能第一时间被这玩意儿夺走。
这个闹事的分明是冲着他来的,结果他还护在她身前,一个劲往火堆里冲。到底知不知道遇到危险时要第一时间保住自己?
她又不是他们医院的,这人闹事也闹不到她头上来。云以晏平时明明对这些利害关系看得透彻,可……
“这位大叔,你别听这位云主任‘乱’说。如果是他的责任呢,他绝对得承担。如果是医院的责任呢,医院也绝对会负责。所以呢,你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接受法律的援助,接受公检法的援助。你知道我刚刚为什么要碰手机吗?为什么想要拨打110吗?那是因为我想让你站在正义的一方讨伐伤害到你利益的人。”
倾玖给了云以晏一个眼神,拼命想要让他往后退。
结果,他却一直挡在她前头,根本不看她一眼。那双眸,只是警惕着前方手拿锯子的人。
“大叔,我是学法律的,所以懂这些道理。我一定会帮你的。咱们这样说话有点吃力,你能先把这玩意儿的声音关掉吗?我再跟你好好分析分析,绝对会让他们还你公道的。”
字字句句从闹事者的角度出发,倾玖看到那人的神‘色’似有松动。
“你真的懂法律?你会帮我?”
“那是必须的啊!大叔,我跟您这么说吧。您今儿个这么大闹医院,其实您即使占着道理啊,都能被那些黑心的人利用,说成是没理。所以啊,我刚刚就想让警察过来。警察是干什么的?人民财产人身的守卫者啊。那是必须为人民服务的啊。他们一来,就绝对会为您主持公道。然后我再替您向警察们好好阐述阐述这事情的经过,阐述阐述这家医院究竟是怎么黑心害人‘性’命……”
聒噪声不断,那锯齿滚动,锋利的刀口,似乎下一瞬,据断的便不是‘门’,而是人的身体。
倾玖越说越小声,一副大声说话之后声嘶力竭的表情。
“大叔啊,您能不能把这玩意儿关掉啊?我……我这么大声和您说话太费力了……嗓子疼了……”
终于,颤抖的手‘摸’上开关。
聒噪声消失。
可那把锯子,却并未远离那人的手。
“好,那你报警,你让警察来!你让警察来还我公道!让他们知道这家医院到底有多黑!这家医院的医生到底有多么不道德!”
其实,从刚刚
倾玖拨出报警电话到现在,虽然一句话都没向另一头的人开口。
只不过,这儿动静闹得这么大,警察们自然也能从对话中判断出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个个严阵以待,早就开始锁定这儿的具体位置。
倾玖重新将手机拿近自己,对着那大叔示意道:“那我就叫警察过来给您主持公道了?让这帮该死的医生付出代价!”
然后,她提高了嗓音,对着手机道:“喂!这里是xx医院,这儿有医生草/菅/人命,医院不负责任,死者家属急需要你们主持公道啊!请快点过来!……”
即使电锯已经被关,可到底还是有人畏惧。
那些跟过来劝阻的人,站在那扇破败的‘门’外。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种事,最好的做法自然是避免殃及自己。
可说到底,自己也是医院的一份子,如果真的跑了什么都不管,面子上也挂不住。
所以,可以远远观望劝解个一两句,但绝对不能让自己冒险。
这玩意儿可不是玩具,那是真刀实枪的家伙,身体往上头捅,可真的会出人命的!
听到倾玖成功地安抚住了死者家属,又成功地报了警,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还是这小丫头聪明,骗着他报警,希望警察赶紧到,赶紧将人给抓了。”
明明只是感慨着说,可这种时候,却无疑是致命的。
话音落地,闹事者便将电锯直指倾玖。
“你刚刚是骗我的?骗我报警,骗我说警察会为我主持公道!实际上是让他们来将我抓走是不是!!?”
云以晏从来没有如此犀利的神‘色’。
那一瞬,他恨不得将那个站在‘门’外说风凉话的人给从楼上扔下去!
脑子是什么做的?
不明白这样的人受不得刺‘激’。
一定点外界的刺‘激’,就有可能导致他再次发狂吗?
刚刚他是因为他直指倾玖而慌了神,才不顾后果地上前去,甚至没有从反面角度出发解决事情。
如今,倾玖既然打了个头,他自然不能拆了她的台。
一旦拆台,他知道,这个后果他承担不起。
“你知道你眼前的人是谁吗?何氏集团的总裁夫人!当初她就是在医院里被贪钱的医生给陷害,让他们偷了她的孩子,还被告知是生了一个死胎!所以,你应该相信,她绝对是站在你这边的!她和你一样仇恨医院仇恨那些不负责任的医生!”
这个时候,云以晏却不由地将倾玖的一部分事实代入进去。
要博取他的共鸣,便必须将这些事道出。
所幸,倾玖身为何氏集团总裁夫人的事情早就不是秘密。
所幸,她和何瑾朔已经离婚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晓。
倒是之前那梧桐诊所的李医生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被关进监狱的事情,也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那人仔细地看着倾玖,似乎是跟报纸上被记者抓拍的‘女’人对上号了。
原本直指倾玖的电锯,突地垂落。
可下一瞬,便动作剧烈地直指云以晏:“都是你们这些天杀的医生!如果不是你们为了钱,我爸能死吗?为了钱,你们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云教授,云主任,我一直都那么信任你。你说我把的身体,不能在家休养,说医院已经禁止我带我爸回家去修养。好,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听你的话,你是权威,我不敢再拿我爸的命冒险。可是呢?可是呢?”
“可是最终!我爸死了!是被你给害死的!”
“你说什么在医院修养就没事,可结果,他却死了!一天好几要断了我爸的‘药’,就说要将我爸赶出医院!”
“呵!我听你的话让我爸住院治疗!可你们医生一个个都是看钱!当初是不允许我爸出院!一旦没钱就轰着我爸出院!我爸一‘激’动,大出血!结果你们一个个,人呢?老半天才赶过来将他推进手术室!结果就让他死在了手术台上!”
……
死了自己最在意的亲人,这种痛,自然是难免。
所以,没有人再企图打断他,任由着他发/泄。
这种时候打断他的发/泄,无疑,是不明智的。
云以晏趁着那人情绪‘激’动的时候,偷偷给了外头的人一个眼‘色’。
‘门’外的保安早就严阵以待。
明白这个意思,可到底,心里头也有些发憷。
毕竟那是可以伤到人命的东西。
他们每个月也就拿那么几千块钱,只能够糊口,可不想将命也给搭进去。
有人退却,有人狠了狠心,回了云以晏一个点头。
倾玖扯了扯云以晏身后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冲动。一定要等待警察。
云以晏只是将手伸向她,一握,仿佛是在无声地给予她力量。
“是!一切都是医生的不对,医院的不对,更是我的不对!我应该一早就意识到你们的经济状况,应该第一时间向医院申请减免部分费用……”云以晏松开倾玖的手,和‘门’外的保安‘交’换一个颜‘色’。
说时迟那时快,便是伸出手。
“谁稀罕你帮我们申请费用!我们是穷!但是不需要人施舍!”
闹事的人情绪再次失控。
被人说成经济困难,被人这么当做困难户一样地对待,心里头那股自尊心作祟,便嘭嘭嘭地冒了出来。
眼睛直‘逼’着云以晏,手里头的电锯,从刚刚的垂落向地面的方向,倏忽间指向云以晏!
云以晏原本是要去夺他手中的电锯,却因着他突然的动手而没有得手。
所幸那保安已经一把冲了上来,直接就用手臂锁住了那人的脖子。
那人吃痛后仰,云以晏趁机上前去抢夺他手中的电锯。
那人的手劲大得惊人。即使被两人同时围攻,都没有让电锯脱手。
云以晏本身就是个学者,拿手术刀的医生,力气自然是不能跟经常干粗活重活的人相比。
保安也是新来的,细胳膊细‘腿’,力道没有多少。
可那上了年纪的另外几个保安,只顾着害怕自己一旦出手也有危险,并没有人出手。至于那些围观的,更是不希望自己也揽上这种祸事。纷纷站在外围观望,却并没有一个人打算搭一把手。
眼看着迟迟夺不下那人手中的电锯,倾玖不顾刚刚云以晏握她手时给她的警告,随手‘操’起小几上刚刚喝水放下的玻璃杯,几步上前,就将那玻璃杯往那人的脑‘门’上砸去。
那把电锯虽然已经被关了声音。
可伴随着三人的纠缠,不断地变换着方位。
倾玖可谓是完全都没有顾,直接就冲了上去,将人给砸了。
终于,那人倒了下去。
一见人倒了,之前几个保安也纷纷围了过来,将人给钳制住。
周围人议论纷纷,说什么警察怎么还没到啊。真险,真险……还好没出人命……
云以晏就这般看着犹如虚脱般累倒在沙发上的倾玖,身侧的手,竟然已经颤得不似自己的了。
她究竟知不知道,刚刚的情况有多危险?
她竟然就这样拿着个玻璃杯就冲了上去。
那锯子如果直接移到她‘胸’前,那就会直接贯穿她的身体,让她直接没命!
她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没命!